柄刀舞得呼呼作响,寒冷的声音充斥整个树林子。
秦娥等女孩儿极为担心去尘要报复敢斗伤头之仇,专门拜托解愁去探听去尘的动静。解愁去了回,说道:“他不肯说出要干吗,一个劲习武罢了。可我觉得大势不妙,他像是要杀人哩!”
秦娥很担心,找敢斗商议。敢斗说:“他杨去尘要杀的无非是我刘金斗,我用石头砍伤了他的脑门子。我不怕他,我手中这把刀也不是吃素的!”
秦娥惟恐敢斗给去尘害了,只好将情况告诉秦基业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阿爷,你得赶紧想个好法子解了这仇结!与其内哄,不如外战,泻出去尘的仇恨,移去敢斗的怨愤,前头不正在干仗么?!”
秦基业沉吟一番说:“是该教训教训去尘等人了,时机恰好也到来了,就在眼跟前!好吧好吧,就让他们几个见识见识啥才叫真正的厮杀!”
当即招鱼二,元宝到跟前,要他俩立刻前去前头十几里地,查看贼兵正在围打什么人,双方各有多少人马,附近是否有流民或官军,以及其他情形等等。鱼二、元宝应了两声,马不停蹄又去了。
到了傍晚,两人快马加鞭回来,禀报说:“师傅,不好了,贼兵围攻的居然是山东孔圣人家的后裔哩!”
当时所有人又就着生河水啃冷胡饼,听得两人的话,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呼啦围在秦基业四周了。自然,他们都晓得孔圣人是谁,他的后人活着并延续下去,对国家意味着什么。
秦基业诧异道:“尼父后人都在山东兖州一带聚族而居,也就是在流水老家附近,如何今日倒抵达这里了?”
鱼二、元宝喘息定了,由说话较为流畅的元宝接着细说:“孔家人惟恐圣人的衣钵没人承继,故此分成两拨,一拨尽量趁着叛军没打下兖州赶去江南,以便保存孔老夫子的学问和血脉,另一拨坚持留在老家曲阜,与官军同生死、共命运。
南下的孔家有少量家丁护送,一路走得还算顺当,可不知是何缘故,近来给安禄山晓得了原委,当即派出五十来个勇士,日夜兼程,南下捕捉他们。
那五十个勇士东找西寻,且派出许多耳目,最终却在此地找到了老孔家的人。
老孔家的家丁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幸好前头那个村子的百姓没去江南,组成团练,浇铸堡垒,听说是老孔家的人落了难,趁那些贼兵还没赶到,作速放他们进去。
眼下两彪人马正合作一股力,正与那些贼兵对峙哩。”
“师傅,老孔家的人危在旦夕哩!附近没官军,也没流民。”鱼二喘息定了,补充这个要紧的消息。
秦基业问:“可问清楚了,贼兵是捉他们还是杀他们?”
“捉他们哩,故此围而不攻。”
“逼他们粮食吃光后不得不降呢。”
学述分析说:“师傅,在下明白了:贼兵围而不打,是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