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太平日子了!”
宝卷冲动不已,搂着她亲嘴道:“姑娘,明日到底要真刀实枪,大厮杀一番,是死是活,没个准数。既如此,今日就晚些回去吧!”
丹歌故意问:“晚回去做什么?”
“我想与姑娘多多缱绻,许久不曾这样了!”
丹歌被他说动了,紧紧搂着他道:“如今的大郎变得会说真心话了!奴家晓得公子现在说的是心里话,古人说得妙:人之将死,其鸣也善。”
宝卷顿时难受了:“明日若是我战死了,你无须哭我,依旧跟着师傅去江南,待到安禄山如蚁的贼兵给平定了,就去万人之中找他个好丈夫出来,那时我死了也就放心瞑目了!”
丹歌哭着说:“若是我死了呢?”
宝卷啜泣说:“我哭你哭个半死,且一辈子不再碰别的小娘子!当初是我做错了,害了你的爹娘,姑娘怨恨我是有大缘故的,我不怪你,相反,怪我自己!”
丹歌泪眼对泪眼道:“公子不必这么说,我怨恨过公子,也折磨过公子,如今早已扯平了。再说如今的公子不是从前的公子了,如今的奴家也不是从前的奴家了。目下的奴家就觉得公子可亲,看着像自家人一般。”
宝卷使劲亲着她的嘴:“若是还能与姑娘活着抵达江南,我一定要与姑娘……”
“说下去,奴家听着!”
“作成天长地久的亲事,我叫姑娘浑家,姑娘叫我……夫君!”
“好,好的!”丹歌喃喃说,愈加紧地搂着宝卷,有些不能自持了。
她的情绪极度刺激着宝卷,导致他动手剥除她的衣裳。
正在此时,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后头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宝卷说:“不好,有人!”
丹歌便回头一看:“无妨,是翻雨姐姐!”
“这个时候她何苦来这边!”宝卷气恼说道,“坏了老子的好事,这个不懂风情的突厥女人!”
丹歌已冷静下来了,推开宝卷说:“公子,不可再如此下去了,你我还在路上,明日又要厮杀,若是奴家怀上你的娃子……”
宝卷猛击脑袋道:“对对,多亏姑娘提醒。巧言令色,鲜矣仁!”
丹歌笑了:“公子说什么呀,一点都不贴切!”
宝卷自家也笑了:“忽然记得从前念过的章句来了,临时抱佛脚援引一下,也是责备自家的意思,就不管贴切不贴切了。对了,姑娘如何晓得我用得不贴切?”
丹歌说:“奴家最近随秦娥念书了,还经常讨教学述。学述的学问可真叫渊博啊!公子抽空也可跟他学学,伟丈夫无不既能文又能武。”
“若是明日交战之后还能活着,我就答应姑娘,从此折节念书,力争成为吕蒙第二。”
丹歌欢喜,伸出一根手指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