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哭着扑入他怀里说:“你还不明白杨去尘要害你哩!”
去尘怒了:“既如此说,颜学述只管原地念他的书!饿了吃吃了念就是了,别再整日慷慨激昂,说江山社稷的大道理!”
说罢,又以退为进说:“敢斗,你敢与我一同去不?”
敢斗道:“我与你去!”
学述毅然决然道:“非我去不可,不然杨去尘等于蒙受不白之冤了,我也脱不了只会说不会动的污名了。此外,若是此番我真吃了大亏,从此决意随师傅习武便是了,不再念书了。没错,如今是乱世,武艺能保家卫国,用处大着呢。”
秦基业说:“你可要考虑周全了!”
学述难得生气说:“师傅,我颜学述见那么多叛军都不怕,还怵两个害民贼?!”
又看着晋风说:“高小姐无须再说啥了,不然我再不与你搭话!”
晋风不再说,光哭着,而秦基业则抽出鱼肠给给学述,叮嘱道:“务必小心,这刀锋利异常。藏在身后,趁强人搜身,刺中其心脏就算完事。”
双目圆睁,盯去尘道:“你可确保学述万无一失,不然师傅唯你是问!”
去尘正色说:“师傅只管放心,我的温侯戟保证学述兄好好去好好归。”
秦基业却摇头说:“持佩刀去,关隘在山上,戴白星上不得上去,你的温侯戟也就没太大的用武之地了,拖累你也没定的。”
去尘只好答应。
却说学述藏好短刃,与去尘翻身下马。众少年看学述,非常担忧他的安危。临走,学述居然回头去马鞍边取挂着的囊橐,把那杆大笔那方大砚挂在腰际,说要带去。众人大惑不解。
秦基业也问道:“小颜书生,你为何要携这两样东西去?多笨多重,于行动有碍呢。”
学述从容不迫说:“不妨带去,一来可以麻痹强人,二来危急关头也可用笔戳他们眼珠子,以砚砸烂他们的脑袋瓜。”
秦基业道:“既如此,便带去。”
晋风哭着送了学述小一段路,目送他俩离去,高叫道:“杨去尘,你胆敢害学述,我发誓杀了你,专取你的脑袋当球踢。”
去尘头都不回说:“晋风小姐过虑了,学述立着去,站着回,你等他归来当你家的赘婿便是了!”
见两人渐渐去远,秦基业则率众人执着雪亮的家伙摸向牡鸡塞。
去尘、学述一前一后攀登蜿蜒山路。两边的巉石越来越多,也愈加千奇百怪无一雷同。去尘心里不免有些着慌,便拿眼睃学述,见他嘴上念念有词,似在吟诵诗文,很有些佩服了。
可越是佩服他便越是嫉妒他,藏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未来的相爷,你真一点不怕?”
学述停住了愣了愣,道:“去尘兄恰才唤我什么?”
去尘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