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其余少年也都跟着不吭声,一同思量,只有猪瘦、羊肥、鱼二、元宝趴着最前头的树丛草堆之中,关注是否有叛军摸来。
过不多久,学述似乎已有了法子,举头望了望树木之上翻舞不停的树叶,稍顷,还站起身来,躲在树干之后,伸出手去,试探一下风来的方向与大小,自言自语道:“是西南来的风,往西北吹去,论势头,也不算小了吧!”
学述没来之前,想出好点子的总是敢斗,现在虽然略有落后,也嘻嘻一笑,对他说:“学述,你想的多半与我想的一样:火攻!”
随即,宝卷一拍髀骨道:“不错,贼兵如野兽,野兽最怕火!”
又对秦基业说:“师傅,我等索性顺风放一把毕毕剥剥的大火,并顺着火势杀出去!”
“准杀得李猪儿一干人片甲不留,有来无回!”
去尘喜欢这个法子,低声欢呼道:“好,妙!太好了,太妙了!”
秦基业却皱眉说:“法子虽不错,却是一着险棋:大火顺着从东南刮来的风,往西北烧去,而东北方若是有大股叛军隐藏,你我杀不透重围,情况就愈加危难了。”
敢斗应声说:“这有何难:我等先装着要从西南突出去,叛军就会往那儿集中,等他们上当,我等立刻杀个回马枪转向东北,再放一把火,火既阻挡住了西南方的贼兵,又能迫使我等……”
宝卷却伸出手按了按敢斗的额头,吃惊道:“等等,敢斗兄!你是说火烧在我等后头!”
敢斗说:“然也!”
封驭说:“可火一般比人跑得快,照说的那样,我等岂不是要给烧死了?!”
敢斗说:“可马比火跑得快,不是么?”
宝卷说:“可马都死了好几头了,不够用了!”
秦娥说:“我跟照旧跟敢斗合坐。”
敢斗大喜:“好!”
众人争执不下,都看着秦基业和学述,等着最终的定夺。
秦基业说:“好办法,我本来想到用火攻,顺着火烧的势头冲出这林子去,没想到敢斗另想到了火攻法。
要而言之,是先把贼人吸引到西南方向,然后一把大火熊熊燃烧,那火在西南方的叛军前头,在我们几个人后头,若是跑不快,大火吞噬的将是我等,所以这大火等于是逼迫你我舍命突出去,相当于古时候的背水一战。”
学述看着地面,用有形的手势和无声的话语估算了敢斗点子的细节,忽然拍掌道:“好好,就照刘金斗说的办,敢保贼兵做梦都想不到哩!”
“那还等什么?!”去尘说,“赶忙行动起来吧!”
秦基业此时却摇头说:“师傅怕是要给你们泼点水,浇灭你们的兴头之火了。你们能想到火攻,师傅甚为欣慰,这意味着你们会用智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