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又吩咐学述、晋风说:“你俩可去搜集些散落的鸟羽毛来,这一带必有不少。”
学述扫了远近一眼,说:“师傅说对了,树上草中都是鸟羽毛。”便牵着晋风的手去了。
转眼间单剩下丹歌了,她噘着嘴说:“义父,我做什么,你还没说呢!”
秦基业笑着说:“好闺女,你暂时没事可做,一边陪着义父不好么?”
“好虽好,可别人家都有差事,而我……”
秦基业笑着说:“你的差事是在义父边上坐着,任意唱上一曲。不用女声,专用男声,悠闲一点的,叫叛军听见了,估摸我们虽给堵住了去路,可丝毫都不怯战。”
丹歌欣喜道:“这就唱么?”
秦基业说:“这就唱,千万唱悠闲了!”
丹歌便唱起来,别出机杼地把《秦王破阵乐》唱得悠闲自在,似乎在向李猪儿表明,破他的铁桶阵,那断断是迟早的事。
果然,半曲下来,那边李猪儿的人马便开始议说这蹊跷的事儿:“竟有心情唱歌,人都快死了!“
“如此沉着,这般好听,自然说明人家少年子并不怵俺们!”
“箭矢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还有不少吧,不然哪能唱歌,歌唱的哪能这般神闲气定!“
“多有准头,人家这箭射得!”
“个个都堪比古代的养由基哩!”
去的人没耽搁多久便都回来了:敢斗、秦娥砍来了两竿长毛竹;去尘、解愁扛来了好几块坚硬的岩石;学述、晋风捧来了两大束颜色斑驳的羽毛。
丹歌仍唱着歌,却已是《昭君出塞曲》了。
解愁刚听说秦丹歌歌咏的用意,蓦地就手痒痒了,便埋怨去尘道:“可惜五郎砸碎我上好的桐木琵琶;若还在,撒手弹一曲《十面埋伏》,保管叫李猪儿一拨贼人听得心胆俱裂!”
去尘垂下头,后悔莫及道:“你莫要再怨我了。那天我真以为你也弃我而去了,一怒之下砸了琵琶。往后若是机缘凑巧,我一定给你弄把更好。”
“五郎,我日夜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此时,丹歌恰好唱完,解愁便自告奋勇接着唱起《春江花月夜》,回旋低转,哀怨感人,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发现贼兵一点动静都没了,秦基业说:“很对,激跃的要,疏缓的也要,一张一弛,再好不过。”
丹歌挨着他笑道:“贼兵一点动静都没了!”
“胡人一动情,天地也为之动容呢。”
稍顷,猪瘦、羊肥煮着的野豆子散发出烘烘然的香味,而其余人都忙着做秦基业差拨的事:敢斗、秦娥截断毛竹,一尺左右一个,一头见节封,一头敞开着。
去尘娴熟打制石镞,并教解愁如何做。
学述、晋风奉命跟解愁一同学,见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