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公子真输了!”
宝卷只好对敢斗叹息说:“输了便输了,好在武艺上头我并不输与你。”
敢斗说:“来日方长,武艺上你我也可决出胜负来。”
下一轮决战更为速战速决。丹歌的公鸡全然不具备争斗的勇气,一见秦娥的公鸡毛发蓬松扑来,便矮了大半截身子,瞧准人腿之间的缝隙一溜烟跑走了。
于是秦娥得胜,抱起自家的公鸡对丹歌说:“姐姐不必懊恼,你我姐妹闹着玩罢了。”
丹歌笑说:“不着迷就不烦恼。”
又凑着她说:“姐姐也就是随意选一只,有意输给妹妹,好叫妹妹再度赢了敢斗,姐姐的未来妹婿。”
秦娥笑着回头,刚好正对敢斗闪烁的眼睛与挺拔的身板,知道他一直在期待这样的扳本机会,便拨正脑袋对丹歌说:“等着听他说什么。自然老调重弹,说若是他获胜,我要兑现从前的许诺,做他的浑家。”
丹歌笑道:“这要怨妹妹自己为了赚人家上路,随便许下空头誓言。姐姐若是男人,一路与妹妹和和美美走来,自然也会央求妹妹当真兑现。”
秦娥笑笑,便抱着公鸡走向敢斗。敢斗抱着因获胜而鸣叫的公鸡迎来,上下唇不住蠕动,想说什么。秦娥一笑,放公鸡于地道:“刘金斗,你无须说什么。你想说的即便不说我也晓得是啥货色。”
敢斗并不放斗鸡圆阵,说:“既如此,姑娘何必怵我说出想说的话来?其实也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从前在长安镇国寺变场内许下的空头誓言,那誓言害得我好苦哩!”
秦娥抬头凝望他:“好,我听着,你说。”
敢斗欲说不说的样子,很是迟疑羞赧。
“怎么,给你机会又不敢说,舌头光在腔子里打颤不止?”秦娥笑道。
敢斗挺胸道:“姑娘说笑话!我刘金斗如今贼兵都杀得,还不敢说出要对你说的话?!听着:你若输了,我啥都不要,就要你到江南便嫁与我做娘子!”
秦娥便掉头向丹歌、众姑娘小子说:“这个人说若赢了我,要我做他的家中娘子哩!”
姑娘小子轰地笑翻了,之后互相询问说:“长安官宦人家子弟都这么自定姻缘么?!”
丹歌笑道:“妹妹怎么答复他呢?”
秦娥霍地敢斗怀里夺得那斗鸡,往地上格棱棱一扔:“我对他说:可以,可你先须斗赢我!”
两只分属于不同人家的公鸡转眼便圆阵斗上了:腾跃,纠结,撕啄,追逐,反扑,为了获胜,所有与生俱来的伎俩都使唤上了。
因为这一场鸡与鸡之间的火拼关节着人与人之间的姻缘,村野里的小子姑娘格外起劲,满地里跟着两只小东西转动。
小子不情愿敢斗赢了娶秦娥为浑家,便鼓动秦娥的公鸡胜出;与之相反的是,姑娘倒都觉着敢斗模样不错勇气也足,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