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得到许多赏赐,故此也有这两样宝货。”
学述轻声道:“当今天子把道家的开山鼻祖李老仙奉为先祖,并大肆弘扬道家旨意,所以此人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曾在大内待过诏。”
万众敬仰的郝天师见客人来了,起身端详一番说:“见了贵客,长安近了。”
秦基业率众少年与他施了礼,口称:“得瞻天颜,多有打搅。”
天师并不笑,道一声“且坐,啜茶”,自家先落了座,谓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小道士:“替客人一一斟了细茶。”
只有秦基业坐了,众少年作为他的徒儿,全体侍立于他所坐的另一张胡床后头,呈扇形。
喝了几盅茶,郝天师开诚布公道:“先生莫如迟些日子再去江南,先生一行人若与众多村民一同抗御叛军,贫道亦能稍感宽慰。”
秦基业微笑道:“炼师不是能施行法术,求得雷公,雷殛叛军么?”
众少年听得师傅这般说,也都疑惑不解了,一边喝着小道士递交在手上的细茶,一边低声说:“天师既有滚地雷的绝技在手,成千上万的贼兵自然有来无回,为何倒要仰仗我等微不足道的气力!”
“着实蹊跷得很呢!”
“多半法术不灵了或者有其他缘故。”
少年子的低声细语郝天师其实都听见了,却并不急于用言语辩明。
又喝了一会儿茶,他重又对秦基业说:“贫道在此已经年累月了,亏得四村八乡的父老丰若神明,方能心不旁鹜,日日以炼丹药为务;
目下大量贼兵打来,贫道一门心思炼着的身轻若鸿、羽化登仙的丹药多半熏染了贼气妖氛,即便勉强炼成了,多半也不是贫道多年来矻矻苦苦以求的正货。
所以,若是先生与十四位少年豪杰肯驻扎于这石堡寨上,帮着父老乡亲抵御住贼兵,则贫道可回头操弄多年来心向往之的丹药了。”
秦基业还没说去说留,晋风已按捺不住了:“天师指望我等的气力若是出自真心与无奈,那就难免露了馅:天师不是天师,是地师,原来不会呼风唤雨!前几日和今天贼兵打来受挫,只是意外遭了雷殛罢了,纯属偶然!”
郝天师笑道:“这个男子装束的小娘子倒也心直口快嘛。”
其实这也是秦基业的想法,所以他略微斥责晋风道:“不可胡说八道!先下去呆着,免得再度口无遮拦。”
晋风哼了几声,便离了园圃下去了。
虽说如此,其余少年还是按捺不住,脑筋里纷纷纠缠于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那郝天师是否真能搬来雷公的滚地雷。
敢斗不敢直接问天师本人,却对秦基业道:“可师傅,晋风的话你不也想当着天师的面说出来么?”
秦基业从容说:“炼师的本事起码师傅坚信不移。”
天师随即接口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