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敢斗笑了:“看倒没看见,却听见了:是斗鸡你抓我咬的动静。许久不听见了,如今听见了,煞是亲切,也分外耳聪。”
秦基业率先笑起来:“刘金斗,你到底割舍不得长安过过的好日子。”
见少年子暂没想到合适的计策,秦基业反倒不急不催了,索性拿出许多学问,教这十几个少年天文、地理和战术等方面的学养。
但他懊恼道:“可惜这几年记忆力不行了,早记得滚瓜烂熟的《孙子兵法》只剩下片言只语了,临出来之前,又没想到遭遇叛军,故此没带上孙子全文,不然一篇接一篇讲给你等听,保管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哩!
也是怪我不好,当年什么书都让秦娥看了,惟独没让她看过这部上好的兵书,以为她是女儿家,习武防身,学文教子,哪想到如今叫她遭遇兵慌马乱,临到用处,当初却没教会她,真正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娥道:“阿爷,过去了,无须追悔莫及。”
晋风笑着睃了学述一眼,而后公然说:“我敢说有人带着这本书了。”
秦基业见着学述不吭声笑了一笑,明白道:“学述,好小子,我敢说你带着《孙子兵法》,脑子里带着了!”
学述并不一味谦虚:“是的,我就是当年的师傅,目下至少还算滚瓜烂熟。”
众人都高兴坏了,嚷道:“作速说与我等听听!”
“哪怕先说几个要点!”
学述应承了,刚要说要点,晋风却掣了他的肘道:“还是写出来吧!写在裸露的岩石上,叫众人抄写一遍,先去找个角落看,不懂之处,你再释疑解难,如此,便深切进入头脑里去了。”
所有人又都说如此这般更好了,而学述也答应下来。晋风又加了一句:“学述,可要我替你好好研出浓浓的墨汁来?”
学述说:“只是太过辛苦你了。”
晋风马上答以:“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这话惹得众少年都笑开了,晋风自觉有失,不禁鼓涨着红脸辩解说:“你等听了我说与学述的每一句话都是情话,耳朵实在是过于灵敏了;我与诸位是再亲不过的兄妹,可以说是一家人嘛,缘何我不能怪学述一家人说两家话?”
众人嚷嚷道:“好了,算了,别辩解了。”
“得了,你欲盖弥彰了!”
“还是乖乖承认已与学述成一家人了吧!”
“哎哟,我的娘,这个高晋风从前说话可是不带这么多词藻的,如今说话如同作文了,透着一股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
晋风无奈,说了几声“去去去”,自起身去替学述研墨了。
天日即将旁落之际,学述在一块飞来石一般的圆溜溜石头上书写好了十三篇的头两篇,即列在最前头的“计篇”和“作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