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秦基业手里,说:“眼下火药方子有了,就是得尽快弄四样东西到手:硫黄,硝石,皂角,木炭。
木炭最好找,石堡寨里就有,前三样就难了,这山是不怎么容易长树的光脑袋山,得差两个胆大包天的人下山走一趟去。
谁乐意去跑一趟?乐意的话,师傅就详细说出那三样东西的形状和气味;若是没人敢再下去,师傅索性自己跑个来回,一个人都不带。”
众人都自告奋勇了,其中要数宝卷的声音最大:“谁都好别跟我争了,这趟定然我去得,带一个人便行了。”
丹歌道:“不用说,自然是我随大郎去!”
众人都笑了,因为她的话里带着一个“自然”,含有当仁不让的意思。
秦基业说:“说好了,吃了饭,就差宝卷、丹歌去,没比这两个人更好的伴当了。”
吃饭之际,去尘在石室之中,有鸡汤喝,有鸡肉吃,由解愁呆在身边照应着。其余人都是在离石室一箭远的垛口前吃,喝的是不多的雨水,吃的是霉变的干粮,闻着一股股侵来的鸡汤香。
没人抱怨的,你一口我一口喝着瓦罐里的雨水,掰吃手中石头一般硬的干粮,依旧是一年多来吃得最多的干胡饼。
蓦然之间,石室内有了动静,去尘在低声跟解愁拌嘴,说:“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肉与汤,你当我是宝卷那个呆胖子么!”
众人觉得好笑,看着宝卷打趣他,说:“呆胖子,这下又该嘴馋了吧?恨不能受伤的是你自己,手兜着罐子,肉吃个干净,汤喝得见底吧?”
宝卷恼怒站起身,转了转身,攥着拳头道:“都瞎了狗眼了吧,如今我哪胖了,哪呆了。”
众人更乐了,笑得坐没坐样,吃没吃相了。丹歌嘘了一声,道:“轻些,解愁妹妹正在说什么!”众人顿时静下来了,听着。
解愁是在说,却不知说什么,声音比原先更低了。
蓦地,她出得石屋来了,手中捧着大大的瓦罐,一步一步到了众人跟前,往地上一方:“去尘吃够了,也喝够了,剩下的怕天热腐败得快了,就叫我端给你们几个吃。”
众人一看,发觉几乎没被去尘吃掉多少,便都摇头道:“几乎都动嘛。”
“去尘故意留给我等吃的。”
“我等不吃,除非他的伤养得彻底好了!”
丹歌说:“宝卷,你说呢?”
宝卷强咽下涌将上来的大量口水,正色道:“拿回去,这么一小东西都吃不了,杨去尘能算是豪杰么!”
解愁说:“去尘的脾性诸位兄妹又不是不知晓,说不吃就不吃了。”
宝卷望着秦基业说:“既如此,还是听师傅的,师傅说了算。”
秦基业还没说什么,众人便又笑了,都在羞宝卷。宝卷又恼道:“别误解了好人!我是说,师傅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