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信大是感动,纵声长啸,这一声当真是壮怀激烈。
长啸声中,其意不言自明那便是,我独孤信有你这两位好朋友,同生共死,当真是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高欢外围觑见,心中渐渐也有了怒意,他本不欲心生杀戮,待要生擒,却没有料到三人竟然如此耐战,眼见敌人势若颠狂,俱各神威凛凛,骠骑们无人能挡,窦泰等虽然骁勇,夹杂在骠骑中,却是施展不开,到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
高欢满耳只闻骠骑们临死时的惨叫之声,心中杀意渐生,这些骠骑将士也是他的心血,岂能为了昔日同袍之谊,便不忍痛下杀手,置自家兄弟的性命于不顾..........
高欢嘶吼一声:“长枪兵、重盾兵给我上。弓箭手预备,有跃在空中的射杀,挠钩手给我准备。”
先前垓心之中围困三人的多是短兵,调长枪兵上,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枪所刺,刀剑所不及。众人听到高欢大喝,已经知道高欢动了震怒。
围困的队伍瞬间开始哗哗哗的流动。
三人困在垓心,趁着队伍流动的间隙,稍稍舒息一会儿,但是却仍然突不出去,这时,敌军的盾牌兵已经冲进了垓心,在三人四周铸起盾墙。
盾与盾的间隙之间,长枪手一顿乱刺。
情况刹那间登时逆转,高欢这一令下,骠骑们登时死伤大减,三人兵刃拳脚,大部分时间却都砸到了盾牌上,窦泰、斛律金眼见情势有利,各自左手各执长盾,右手一挺单刀,两人唿哨一分从左右向三人攻了过去。
三人虽是下手毫不留情的恶斗狠杀,但对对方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注意,确保得身上无伤。这时见窦泰、斛律金来势凌厉,且两人都有万夫莫当之勇,当下聚精会神对付。
独孤信顺手一剑刺出,这一剑削向斛律金的手腕,他这一剑极快,斛律金举起盾牌一挡,登时将独孤信手中宝剑隔开。
窦泰举起盾牌向宇文泰当头砸下,宇文泰这时已经斗了大半晌,膂力早已消耗不少,这时挥刀抵挡,当的一声闷响,单刀弹回,他只感半身酸麻,在窦泰刚猛无俦的盾牌震撼之下,眼前金星飞舞,右手虎口震裂满手都是鲜血。
他蓦的倒退,趁倒退之势,长刀一翻,向斛律金削去。
斛律金见他悲壮,心生悲悯,佯装手忙脚乱,但窦泰却绝不容情,回头微微怒道:“斛律,你怎的今日如此不济?”忽的一盾砸在独孤信左肩之上。
独孤信本是竭尽了平生之力来拖住这两员名将,企图让宇文泰、王思政能够逃生。
但宇文泰、王思政都不肯逃,他这一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伤,这一股竭尽之力登时泄了。
斛律金、窦泰这都是已经身经百战的名将,实战经验不知道有多少,见他阻拦自己,知道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又见他出声劝宇文泰、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