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了。
元子攸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高欢道:“殿下直率,对当今局势洞若观火,高欢佩服。”
“高欢心系朝廷,虽隶属尔朱大将军麾下,但高欢忠于朝廷。”
“高欢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高欢担任的是朝廷的官爵,高欢不是尔朱荣的私军私属,高欢愿为朝廷披肝沥胆。”
元子攸脸现狐疑之色。
他一贯听闻高欢乃是尔朱荣的心腹,对高欢这番表态并不甚信,冷笑道:“你说这些与本王何干?”
高欢行此大礼他更觉狡诈,高欢话里话外的效忠之意,他几乎一句也不信。
他冷笑一声,接着又道:“你要效忠,对着陛下效忠,本王身为人臣,本王尚要效忠陛下,又如何接受别人效忠?”
高欢见元子攸神色有些不悦,知道元子攸并非轻信之人。
“请恕末将斗胆。”
元子攸沉吟了片刻
“有话快说。”
高欢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
元子攸大怒,蓬的一拍桌子,他是真的被高欢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论给震到了。
他这般将桌子一拍,动静极大,桌上的笔筒都给震翻了,笔筒砸翻了茶盏,茶盏里的水淋淋漓漓流了一桌。
房间里的声音惊动了月洞门边服侍的仆役以及等待高欢和元子攸商谈结果的长乐王兄弟元劭、元子正、萧赞等人。
元劭使了个眼色,两名担任警戒的仆役会意。
仆役立刻向书房奔去,匆匆登阶。
元劭向着远处的亭子咳嗽了两声,那里的凉亭中坐着与高欢同来的司马子如。
随着元邵的咳嗽之声,凉亭周围出现了四五个蒙面黑衣黑裤的人,手中全都执掌着明晃晃的钢刀。
他们显然早已经在那里埋伏良久,只是黑衣黑裤隐藏于黑夜之中,一直没人发现罢了。
司马子如坐在亭子里,不动神色,四五名黑衣黑裤的彪形大汉已将他团团围定。
他若无其事的吃着桌上的点心,欣赏着湖面的惨淡的月色。
随着元劭的咳嗽声,两名粗壮黑衣汉子立刻上前将司马子如的手反剪到背后。
司马子如情知挣扎无济于事,当下任其动作。
一名黑衣汉子嗖的一声拔出钢刀,另一名黑衣汉子上前将司马子如的头按倒在亭子的石桌上。
钢刀嗖的一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马子如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口中道:“兄弟,小心些个,这脖子上这是吃饭家伙。”
元劭匆匆走了过来,声音比冰还冷:“倒是条汉子,不怕死,要是高欢图谋不轨,意图行刺,我就让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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