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便被官兵从后面推倒;
一个士兵纵身上前趁她身形未倒,一刀掠过,砍下了她的头颅,提在手中,大声喝道:“敢有不从反抗者,皆死。”
元子攸双眼通红,怒吼道:“你们这些畜生,如何擅杀良人?”
他想拼命往妻子的身体处去。
但一队又一队的官兵阻隔了他的去路。
他奋力舞动钢刀,杀红了眼,口中狂呼乱吼,状若疯狂。
宇文泰见状,赶紧舞动钢刀,替他防御,萧东奇在他身后,斜眼看看后面。
见有两个提刀的官兵赶上来,萧东奇回身便是一剑,结果了性命。
士兵们层层叠叠簇拥上来。
元子攸狂吼:“本王所犯何罪……”
一名官兵头目提刀砍来,冷笑道:“太后有命,非常之时,所有宗室皆往永宁寺安排居住,由朝廷负责看护。”
“阁下抗命不遵…….”
元子攸挥刀劈死一个靠近身边的官军,钢刀上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尘埃。
众人背靠背且战且行。
如今他们俱各都已经杀红了眼,神勇且凶悍,众官兵围定却也不敢擅自上前。四周围拢,呐喊声震天,杀声震天。
李神轨这时在一众官兵的护卫下突入前院。
见状劝降道:“让你们去永宁寺又不是下油锅上刀山,何苦挣扎?”
“长乐殿下,这刀枪可不长眼,万一殿下有所损伤……”
元子攸嘶声道:“天子何罪?天子死于何人之手?”
“你怎知道我入永宁寺便不死?本王不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何必枉费唇舌。”
元子攸大喝,长刀一划拉,将近身的一排马槊全部削断。
宇文泰望了望层层叠叠的官兵,完全看不到头。
心中暗叹:“难道我竟然会葬身此处?可怜大志未申。大志未酬,东奇还没愿意嫁给我,难道我便死在这里?”
众人虽然被困,但是慷慨激烈之气却沛然。
萧东奇见宇文泰神色有些茫然,她这时已经汗透罗衫,不知何时已与宇文泰背靠背站着。
两人几乎肌肤相接,他们上次肌肤相亲的时候还是躲在太后寝殿旁边的那口箱子里。
那次之后,随着对高欢的思念日渐炽烈,她以为她再也不会与宇文泰亲近了。
但她无论如何想不到竟然是在这般面临生死的时候他们又近距离的接触。
但她这时的抵触情绪不知为何已经大减,她心想:“这样很好。”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宇文泰也有脆弱茫然的一面;
宇文泰这时候绝望的挥舞着钢刀,虽然仍然力量满格,但是她却看出他的招式已经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