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桨急划,两臂随着他的操桨动作,肱二头肌壮如小牛;
那青年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见得两侧荷花东歪西倒,小船瞬间便冲到距离宇文泰不远处;
那船夫见势不妙,忽然嘬唇一声呼哨,呼哨过后,便听得整个钱塘湖上此起彼伏的响应,宇文泰站起身来,凝目瞧去;
只见整个湖上,这时许多小船,听了呼哨之声纷纷的都往这边驶来,尤其是左近的一些小船,离弦之箭一般,刹那间便已过来数艘;
这些船上毕竟人多,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船上那些船夫便弯弓搭箭,向那青年射去。
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只见那大汉一手划船,一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
宇文泰心想:“这汉子倒是个古道热肠,可交之人。”
只是这钱塘湖,倒有些与现代某些景区相似,简直是连锁宰客,而且更凶残,刀剑兵刃都有,这些人只怕平日就是一个小帮派。
若游客无甚钱财,便规规矩矩做些生意,摇橹引桨。
但若是有些奇货可居的,这些家伙立刻变成了明火执仗的强盗,想来这些家伙成为盗匪在这钱塘湖上横行,也绝非一日两日了。
那些艄公之中似乎有人认得这落魄青年汉子,道:“大家伙别怕,这人是个落魄索虏,便射杀了也没多大干系;”
宇文泰一听索虏二字,心想这汉子难道也是个北方人?
大魏之时,双方台面上冠冕堂皇,但是骨子里却都指斥对方;
南方人叫北方人叫索虏,北方人叫整个江南人为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