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临敌经验或不如之;
有杨忠在,再加上左右护卫鲜卑幢,总计两千人,一般的话,按照北魏军制,一幢是五百人,元颢这是加强幢,类似于后代的加强营、加强连;
这些人都是不离元颢左右,两千人众,居然还有可能守不住,这来闯元颢营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陈庆之叹了口气,望了望宇文泰,道:“黑獭,你是北方人,你应该听过达摩和尚吧?”
宇文泰点了点头,他就算不穿越,他也知道达摩啊。达摩在长江上,折了一根芦苇,悠然悠然便过了大江,一苇渡江的故事这时早已传开。
世人已经很少有人不识得达摩,更有传云,达摩已经融会贯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在武学造诣上学究天人,与天地共参造化。
陈庆之道:“来闯关的这个人算是达摩的俗家弟子吧。”
宇文泰有些愕然,心想达摩收的俗家弟子跑来军营做什么?这等人不应该是与世无争的么?
他正要说话,只见陈庆之已经随那年轻将军匆匆出了辕门,当下紧跟陈庆之步伐,向着元颢的临时行在奔去;
元颢的临时行在,一个少年傲然挺立,已经构成一道风景,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便仿佛是一道城墙,冲天剑气,香透睢阳上空。
他的手只是斜斜的举起,掌中空无一物,对面站着的是杨忠,以及左右鲜卑护卫幢,甚至不下千人。
宇文泰立即想到一句诗一身横行三千里,一剑光寒十四州。
这个少年得之矣。
少年锦衣华服,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一身闲庭信步的傲气。
先前向陈庆之禀报的年轻将军,这时对陈庆之道:“要不,我上前与他放对。”
放对这俩字,宇文泰秒懂,放对这俩字就是单打独斗,干仗,这个年轻将军英气逼人,宇文泰总觉得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应该寂寂无名才对。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萧衍麾下、陈庆之麾下除陈庆之外有何名将?能够有眼前这人这等气场。
历史似乎都没记载陈庆之麾下有何名将,历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抵声名估计都让陈庆之的光辉给淹没了。
但他总觉得这个年轻将军的光辉,陈庆之掩盖不住。
还有眼前的这个蒙眼少年,情知面对千军万马,竟然浑然不惧,但是这年轻将军竟也不怕,瞧着他自信自负,宇文泰不由得有些好感。
四面八方的人还在向这里聚集;
到处都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号角声,显然早已经有人知道大魏陛下的行在前出了事情。
只是,元颢仍然未露面。
那少年侧耳倾听,耳廓连动,忽然笑了笑,道:“陈庆之,你来了,你的呼吸声一听便能明白,很好,很好,把萧玉嬛交出来,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