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胜利结束了。
荥阳城头,陈庆之手扶墙垛子,极目远望。
这时,“大魏陛下”元颢也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萧玉嬛也陪在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是满面得色。
元颢虚伪而高兴、声音中又有些妒忌,道:“爱卿,你这一仗打得好啊,比打丘大千时候打的还好,荥阳一下,前无横阵,三日之内,我们便能攻克洛阳了。”
“朕可以安宗庙社稷了。”
陈庆之望了望身边的宇文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陛下,此次荥阳决胜,黑獭当居首功。”
“哦?”
元颢抬起头,眯着眼看宇文泰,道:“黑獭,你又立功了?你在贺拔岳麾下是别将是吧?”
宇文泰点了点头。
元颢轻蔑道:“贺拔岳这个蠢货,你这样的人才,怎能以区区别将待之,要不,黑獭,你随了朕,朕封你做个大都督,眼下荥阳已可,这个北豫州刺史就给你了。”
“河水在此,朕不食言。”
宇文泰深深一鞠躬,道:“谢陛下,此乃节下谬赞,臣并无斩将搴旗,无尺寸之功,刺史总牧一州,臣位卑,恐不克负荷。”
元颢见宇文泰拒绝,心下有些不悦。
一旁的萧玉嬛这时一双妙目也若有若无的瞧着宇文泰,心想这少年之前能从自己手中救下杨忠,又能击败萧绩,如今陈庆之又这般推崇。
若是随他,说不定萧绩便再也奈何不得她,她想到此处,不由得魅惑一笑。
她出身皇室,又因为母后之仇,虽然习得一身媚术,但比元颢这种出身纨绔的皇室子弟稍有不同,她的见识比元颢还是稍强。
一听宇文泰之言,她便知宇文泰这人别有怀抱,并非元颢所能臣服。眼见元颢面露愠色,这时想,这人日后必当搅弄风云,不如我现在卖个人情。
当下挽着元颢的胳膊,媚语道:“陛下,既然人家不愿,强扭的瓜也不甜,何必勉强呢?”
元颢一听萧玉嬛所言,立时身子酥了半边,道:“好,不勉强,不勉强。”
这时,杨忠匆匆走了过来,道:“杨昱已经擒住了,只不过尔朱兆、彭乐率十余人拼死逃了出去。”
陈庆之笑了笑,道:“尔朱兆这等狼奔豕突之徒,逃便逃了,我故意纵之而已。”
元颢不由得愕然道:“爱卿,尔朱兆乃是河阴大屠的元凶,节下何为纵之逃生?”
陈庆之笑笑,有些自得,道:“也不算纵之逃生了,我刚刚已派了陈霸先率一支铁骑奔袭虎牢关,蹂躏奔突,溃敌营盘百余!”
“照时间推算,恐时隔不久,虎牢方面便会有捷报传来!”
元颢有些惶惑的看着陈庆之,半晌,呐呐的道:“爱卿,我军无一兵兵发虎牢啊呀?朕听说陈霸先不是执行围三阙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