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本应该听他解释,萧东奇应该知道他的担心,他和小东西的爱情,一年了,这一年里面几乎极少吵架,虽然说已经不再如刚开始欢好那一阵热络。
但他心中,对她还是很想、很念,她还没有正式嫁给他呢,萧东奇有很多优点,她不那么小肚鸡肠,不那么爱发脾气,不那么斤斤计较。
萧东奇甚至说过,你要是跟明月好,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怕的是失去爱,而不是怕分享爱,这是她对长孙无垢最大的忌惮,最大的担心。
尽管他对长孙无垢绝非不动心,对长孙无垢这种连孝庄帝偶读动心的女人,他如果说不动心那一定是假的,但现在他确实是心烦意乱。
一方面当心萧东奇,另一方面,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长孙无垢。
这个姑娘太聪明了,这个时候,她的做派、她的淡雅,似乎令人无懈可击。
他坐着,过不多久,长孙无垢和元明月便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来,简简单单的几个菜,清清爽爽,荤素都有,长孙无垢道:“喝酒么?”
宇文泰摇了摇头,借酒浇愁不是他的性格。
长孙无垢笑了笑,道:“萧姑娘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难过,你只要爱她,一定还会有机会挽回,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动的,当下还是正事要紧。”
长孙无垢一说正事,宇文泰不由得一怔,长孙无垢绝不会无端端说这句话。
当下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长孙无垢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宇文泰摇了摇头。
长孙无垢道:“你昨天不是同时还去探听陈庆之的消息了么?”
宇文泰又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长孙无垢提起陈庆之,他这一刻只怕都把陈庆之给忘了。
主要还是因为萧东奇一夜未归,担心所致。
她毕竟是个女子,又无处可去,现在来说,洛阳城里又不太平,虽是皇都,但是元颢入城以来,军纪混乱,所以,他一时担心,几乎已经忘了陈庆之的事情。
长孙无垢道:“我父王今日派人去探看了一下陈庆之军营,陈庆之已经拔营离开了洛阳城。”
宇文泰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开始觉得有一些蹊跷,陈庆之昨天才和萧赞见过面,今天就拔营?未免太快?这是其一。
第二,陈庆之既然有信带给自己,那么肯定应该会就和萧赞会面之后,发生了什么,谈了什么,和自己做一交流,不可能没有任何音信就开拔了。
这确实有些蹊跷。
“知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长孙无垢道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宇文泰道:“怎么个奇怪法?”
长孙无垢道:“据探子回报,陈庆之似乎是有意渡过黄河与尔朱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