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稚气,扮做宦官,在宫中并不引人注目,他们二人如今不但是孝庄帝与宇文泰的眼线,也是宇文泰将来预备行刺尔朱荣的重要死士。
两个少年其实都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这是名动千古的行刺。
孝庄帝也是近日才得知宇文泰从夏州赶来,他本来已经绝望,高欢在部署行刺的过程中突然被尔朱荣调离,他本来已经觉得行刺无望。
但宇文泰的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使得他重燃信心。
宇文泰此时声名不及高欢、而且也因为是夏州刺史,理应在夏州活动,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想到宇文泰在洛阳,所以,宇文泰在洛阳,其实没有人注意,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本不应该存在洛阳的人。
宇文泰对于行刺一事已经早有计划,这个计划本身来自于历史,南北朝的很多大事他未必记得历史记载,但是行刺尔朱荣这件大事他记得十分清楚,甚至记得一些细节。
所以,按照历史操作,他觉得可行:“臣已有计策。”
孝庄帝听闻他已有计策,不由大喜,急道:“黑獭,快快道来,朕极愿一闻其详。”
宇文泰缓缓道:“此事还需皇后协助。”
他这话一出,孝庄帝双眼睁得彪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你疯了?皇后是尔朱荣的女儿,杀其父而求其女,哪个女儿会帮丈夫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宇文泰早已经料到孝庄帝必然是这般反应,因为这是人的惯常思维,人们都善于从可能中去寻找可能,而不是从不可能中去寻找可能。
如果这个社会有很多从不可能中去寻找可能的人,这个社会本来会更加有趣的多。
孝庄帝望着宇文泰的手臂,他的手臂受伤了,正裹着白布带,伤口上下两端都勒着白布,显然是阻止毒性蔓延,孝庄帝心想,这人不会是中毒之后脑子烧坏了吧?
当下问道:“黑獭,你的伤不碍事吧?”
宇文泰淡淡的笑,淡淡的摇头,他知道孝庄帝的心思:“陛下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皇后肯定能帮得上忙,陛下想想尔朱兆,如果皇后帮不上忙,尔朱兆如今还疯狗一般在宫廷里横着走呢。”
孝庄帝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
这是事实,孝庄帝没有办法反驳。
宇文泰道:“皇后这是已经在帮陛下了,所以臣的计划才有皇后参与。”
孝庄帝脸上还是有疑难之色,道:“行刺她父亲,皇后是万万不会答应的,爱卿不必多言。”
宇文泰道:“陛下,咱们先不要告诉皇后是行刺,而是告诉她咱们想跟他父亲谈谈,皇后年少没有多少阅历,不会有尔朱荣那样狡诈。”
“只要陛下不说,皇后肯定也想不到陛下竟然会有刺杀他父亲这么大胆的计划,臣在提出此次这个行刺计划之前,只怕陛下确实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