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但素无将略,尔朱兆鲁莽,中原形势莫测,我要先回洛阳,关中要委你坐镇了。”
尔朱显寿这时不由得有些忐忑,他之所以这么卖力侦查贺拔岳是否受到重创,其实心里也是为了这么一天,这时见机会终于来到,假意道:“末将…….末将只怕力有未逮。”
尔朱天光道:“贺拔岳伤重,关中诸将谁敢为非作歹?”
“长安周边虽然有些许盗匪,何足为虑?”大军到处,如汤浇雪,即可荡平。”我回晋阳,先看看形势,你只需坐镇数旬即可。”
就在尔朱显寿将贺拔岳的消息告知尔朱天光之后,尔朱天光便下定决心离开,翌日上午十时,他便带领着大约两万军马开拔,绣有尔朱字样的旗幡林立,刀枪剑戟插天。
他跨马据鞍,神情并不快乐,等待他的是不测的将来,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表演,不停的向长安城门口处街道两道的百姓挥手致意。
百姓们自然也都在演,一个个欢呼着:“欢送将军”、“将军慢走。”
街道两侧人头攒动。
尔朱天光不由在这种虚假的戏剧流程中充满着感动:“乡亲们,我们还会回来的!”
他说的情真意挚,几乎把此刻酒楼上临轩而坐的宇文泰给看笑了,宇文泰一手举着酒杯端在唇边,一脸淡然地独自坐在窗边,杨忠匆匆赶来。
杨忠这时的神情也如释重负,尔朱天光离开的仓促,他终于不用伺候尔朱天光。
杨忠:“恭喜明公、贺喜明公。”
宇文泰微微一笑,道:“尔朱天光还以为自己能够回长安呢,智商当真如同三岁孩儿一般,来,喝一杯,祝贺拔公从此得长安、据关中!”
杨忠刚要坐下来,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过来,宇文泰认识他是贺拔岳的麾下,当下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本想现在立刻庆祝一下的,看来要换时间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未落,那个侍卫已经奔到眼前,一叠声道:“宇文使君,贺拔都督遣人来,说是有急事要请使君去大帐议事。”
宇文泰道:“知道了。”
当下与杨忠一道,随着那侍卫便下了楼。贺拔岳府邸中,他已经精神抖擞的正在等候宇文泰,神情宛如骗过了曹爽般得意的司马懿,他将折子放在桌上,一脸微笑的看着宇文泰。
道:“黑獭,果然一切如你计议,尔朱天光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咱们如今只剩下尔朱显寿要对付。”
尔朱显寿此人宇文泰交道几乎没有,但是贺拔岳与杨忠都有颇多交道,根据杨忠的反馈,此人似不足为虑,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龄,乳臭未干。
但贺拔岳显然还是较为慎重,道:“这尔朱显寿虽然不难对付,不过毕竟都是在一起镇守长安,如今天光刚走,咱们就与他兵戎相见,似乎不是太好。”
“我也不想过于得罪尔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