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注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道:“你跟他还来往?”
他一直以为元栋奇亲自二度捉了宇文泰的奸,应该已经断绝来往。
元栋奇淡淡掩饰道:“我们没什么来往,但他始终同我好过,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和他始终还是朋友,所以,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高欢见她口气坚决,不觉有些烦恼。
元栋奇冷笑一声,道:“假如你和娄夫人不好了,分开了,我杀娄夫人,你愿意么?你如今杀宇文泰就是这般,我毕竟与他好过,我绝不允你杀他。”
高欢叹了口气,心想女人真是麻烦,这两个女人,对同一个男人,一个要杀,一个不许杀。
他苦笑一声,道:“你们俩这是要逼死我吗?我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元栋奇道:“你想击败宇文泰,战场之上,堂堂正正击败宇文泰,或者宇文泰在关中,你行刺也行,怎么耍阴谋诡计都行,你杀了他我都不管,但现在是在洛阳,宇文泰是受命堂堂正正前来,是关中使节,你若杀他,我不同意。就这么简单。”
高欢点了点头应允。
不过,他心中也有一丝担忧,以夫人的知人之明,识别人物,夫人很少出差错,若宇文泰真是他一生大敌,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此时杀宇文泰,此时也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背叛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信条不说,元栋奇这里,那笔宝货,他可能永远也打探不出来了,如今天下屡经动荡,国库乏钱,他对那笔宝货还是报了一定希望的。
当然,这些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元修称帝的事情,已经和心腹大臣们都已经议定了,元修似乎和宇文泰也有些交情。
高欢想到此处,不由感叹,他3现在才体会到,当年刘备为何在曹操掌握之中,曹操却杀不了刘备的那种感觉!
元栋奇道:“我言尽于此,不要逼我。”
接下来的日子,宇文泰和元栋奇都过的十分小心,他们用膳之时,元栋奇都会拔出银针先试探一番,见银针无恙,方才就食。
除此之外,她还时时陪在他身侧!
清晨,宇文泰与元栋奇到摊子上去买热腾腾的煎饼。
中午,宇文泰在练刀,元栋奇在弹唱敕勒歌。
黄昏,两人一齐散步,看夕阳落日。
由于这种突如起来的危机,他们两个人反而能够公开的在一起了,公开的出现在洛阳的街头,甚至不乏偶尔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
元栋奇的理由很充足,宇文泰是她朋友,她从关中来觐见,她作为朋友,她必须保护他的安全,她要保护她的安全,她就必须贴身守护,因为洛阳城到处都是高欢的人。
他们本来是不能公开这样在街头散步的,他们的恋爱关系如果公开,不但元修未必答应,高欢也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