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他扶上今天的这个位置的?居然自刺心血交付他人来反我?所谓君之视臣如寇仇者也?孤岂能坐以待毙?”
他近来用孤字自称已经用的越来越娴熟,越朗朗上口了。
他背着手,透过窗棱,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斛律金道:“丞相,我和司马子如这次潜行入京,丞相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高欢知道斛律金问的意思,沉默半晌,道:“孤也一同随你们入京,据说最近陇上秦州刺史侯莫陈悦入京了。陇上近关中,若为关中所并,则关陇势成。”
斛律金道:“丞相肯亲自出马那再好不过了。”
高欢道:“孤尽量不抛头露面!事情你们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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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长安,校场,贺拔岳和宇文泰都站在高台上。
在他们身后的桌子上,披着黄绸,桌上摆着那只盛满元修皇帝心头血的玉碗。
贺拔岳的神情显得悲壮、愤慨。
他一身铠甲,身躯威武雄壮。
将士们一个个肃穆的站着。
贺拔岳大声道:“大家说,请宇文泰将军给我们讲讲这碗血的来历好不好?”
众将士声音雷鸣般:“好。”
宇文泰道:“将士们,这是我亲眼所见,是陛下在我面前,亲自剖出的心头之血。”
“陛下惨遭高欢压迫,洛阳财赋、兵权、刑狱、人事皆在高欢之手,天子用五百钱亦不可得,天子忍辱,故寄心头之血。”
将士们都惊骇了,一个个脸上神色都愤慨莫名。
宇文泰:“这是高欢逼迫陛下,迫使陛下寄心头血给贺拔大行台。高欢残忍荼毒,逼迫陛下至此,大家说高欢逆贼该不该死。”
将士们齐声鼓噪:“该死。”
场上的悲愤之声不绝于耳。
宇文泰说完退到一旁,贺拔岳神色严肃的接过宇文泰的话,:“古语有云主辱臣死,对不对?”
将士们:“对。”
贺拔岳:“本大行台今日大会诸将,将天子心头血呈视诸位,便是告诉大家,高欢欺君罔上,把持朝政,肆虐中原,罪大恶极,过于尔朱氏,凡我大魏将士,谁不切齿痛恨?”
“今日天下之大事,无过于剿灭高欢,复朝廷威仪,以报陛下心血之寄。”
将士们雷鸣般的呼喊:“剿灭高欢,复朝廷威仪…….
贺拔岳书房。
宇文泰提着一桶水走入贺拔岳书房,洗了洗手里的布。”替贺拔岳擦拭窗台书桌。”
贺拔岳静静的看着,笑道:“黑獭,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你已经是夏州刺史了,管着一州的军马钱粮,这些事不适合你。”
宇文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