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士兵们都冻得哆嗦不已,杨忠在积雪之中快步走到贺拔岳跟前:“大行台,士兵们都困倦了!这么行军太辛苦了!”
宇文泰也有悲悯之心,但战争本有残酷,他叹了口气,道:“自古战争,哪有不辛苦的!阵亡将士登基在册,待枭首侯莫陈悦,我们为他们请功,抚恤其家!”
杨忠道:“好!
宇文泰问:“探子回报消息没有?”
杨忠道:“据报,敌军犹据上陇要塞!陇西各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行台,将士们都担心以此疲敝之众攻诸要塞,会有问题!”
宇文泰望了望于谨道:“你意如何?”
于谨道:“李弼必纳忠款,无可疑者,若能令侯莫陈悦弃塞潜逃,则必然奏功!大行台智勇将略,侯莫陈悦非敌手也!”
侯莫陈悦在书房廊下,看着漫天飞雪。
李弼踏雪走了过来。
侯莫陈悦:“又有何事?”
李弼递上一封信,这封信乃是李弼与于谨定计,伪造所成,让侯莫陈悦迅速撤掉陇右防守,引宇文泰上陇,然后高欢派高敖曹、窦泰两支猛虎军断宇文泰归路。
然后侯莫陈悦与高敖曹、窦泰前后夹攻,灭掉宇文泰。
侯莫陈悦看罢信件,倒木有怀疑李弼这封信造假,一来李弼这个姨丈毕竟是亲戚,从前也没骗过他,二来这封信中的计策,也符合高欢对宇文泰的痛恨。
他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道:“高欢这厮就是害我,我若撤诸要塞,宇文泰就会长驱直入。”
李弼看了看漫天风雪,自言自语:“这么大风雪,不会吧!
侯莫陈悦:“这倒是,这大风雪。”
李弼:“这时节,宇文泰才得贺拔岳军,不可能带他们行军的,这还没来得及笼络人心,就冒这么大风雪行军,贺拔岳帐下不造反才怪!”
侯莫陈悦:“也是,只是高欢逼人太甚了,已经帮他消灭了贺拔岳还不够,还要帮他消灭宇文泰!”
李弼埋怨道:“谁叫你一开始就听高欢的来着?一开始听他的杀贺拔岳,现在你要是不听高欢的命令撤军,你不但是开罪了宇文泰,又得罪了高欢,你区区一个陇右,得罪当今两大枭雄!”
侯莫陈悦思前想后,挥了挥手:“撤吧,趁大风雪!”
陇右要塞,风雪已经覆盖了石阶,将士们犹在坚守。瞭望岗依旧有将士在守卫。瞭望岗哨后面的一座低矮城楼上,有士兵们正在走来走去巡逻中,风雪已经覆盖了他们的铠甲。
李弼纵马冒风雪抵达要塞城楼之下。
李弼大声的:“将军有令,大风冒雪,诸军辛苦,暂撤归陇右,喝两口热汤!”
将士们惊愕不已。
将士甲道:“如果撤兵,敌军攻上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