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责任,这分明是高欢的跋扈不臣,当下挥挥手令他退下,贾显智爬起来,弯腰躬身而退。
待贾显智退下后,元修随手取出一坛酒,他扬起脖子,一酒坛子一酒坛子的往口里灌。
他几乎只能借酒浇愁,高欢显然已经有了动作,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如果高欢大军四面围城,强行迁都,那他估计想去依附宇文泰都依附不了。
此后的数日,高欢的军事动作开始越来越频繁,而且基本都是对着洛阳而来。
当然了,高欢明目张胆的向洛阳,但是口中却大义凛然,他的军队甚至已经推进到了洛阳旁边黄河的对岸,元修不由得大惧。
他没什么办法,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募兵增兵,确保洛阳安全。
按照元修的诏命,如今王思政已经开始在洛阳城郊附近村寨都已经开始募兵了,王思政对此略有些异议,之前,其实元修已经一直募兵,但是总体力度还算与财政等相符。
财力还可负担。
但随着高欢的逐步逼近,以及他为了迁都进行的极限施压政策,洛阳的收入已经入不敷出,财政捉襟见肘,元修却要征兵。
王思政对此颇不同意,他是带过兵的,也有实际的军旅经验,和元修从无军旅经验是两回事。
他考虑问题颇从实际出发,情知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本来洛阳六坊之众,加上禁军,亦有数万众,兵自足用,但是元修却犹觉不足。
于是诏令四方继续增兵,务与高欢军队人数相持对等。
但是双方财源却并不相等,此举不但增加地方负担,而且这次征兵扩大了范围,下至十一二岁的少年,上至六十白首,都在招募之列。
民间已经颇有怨言。
但王思政进言也并不管用。如今各营都新增了不少新面孔,前前后后人数已经达到了十几万,人数越多,王思政心头越慌。
元修知王思政对增兵意见不甚满意,于是征兵之事也不令他主责,由元毗主责。
王思政只能坐看兵马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糟。
兵马越来越多在很多情况下并非绝对的好事,世上的事总是有利有弊,这些新兵的素质王思政一看就知道怎么样,有些不能弯弓也罢了,有些甚至不能骑马。
还有些军士站起来还不及马鞭高。
不足治事,只能增乱。
但是,更令王思政担忧的反而不是这些即战力都算不上的新募军士,而是那些精壮的应募将士,这次的募兵的蹊跷之处便在于此。
他去信和宇文泰探讨过这种问题。
宇文泰劝他,一定要提防高欢的掺沙子之计,所谓掺沙子,就是鱼目混珠,宇文泰觉得,高欢很有可能会将自己麾下的精兵伪装成投军的汉子,混入朝廷的征兵之中。
如此一来,这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