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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众人查看各门关键锁钥,都未损坏。
窦泰心中自此不安,然后又听人说,军令状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签,签军令状这种东西便是和死神做交易。他听了更加抑郁不乐。
他之前颇轻视宇文泰,这时陡然间觉得不可小觑,丞相先前都将他视作一生之敌,这人久经征战,武艺精熟,智谋过人,绝非等闲之辈。
便是丞相昭君夫人也断言宇文泰绝非池中物,但此次挂帅出征,已立下生死军令,倘偌有失,必性命难保。
他一众麾下本来准备拍马屁,这时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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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曲江河畔,黄昏。
宇文泰和苏绰、元栋奇三人在曲江之上泛舟!岸上红男绿女,熙熙攘攘,没有一点儿大战之前的气氛!
船只穿行在湖面上,三人在舱中闲聊。
宇文泰举起酒杯:“苏绰,当日你说我会战败,不会真的战败吧?”
苏绰哈哈一笑:“明公不会也信了我的胡扯吧,大行台当知,苏绰学的是儒学,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听了大行台的号令,才勉强跳几天大神,哪能真说得准?”
宇文泰:“那你不跳大神,你认真分析看看,你觉得这一仗,我和高欢孰胜孰败?如何?都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且看看,是否略同!”
苏绰微微一笑,道:“我瞧着,明公这一仗必胜!”
宇文泰、元栋奇都同时拱手:“愿闻其详。”
苏绰竖起三个指头。
“明公得将士心,此其一也;二、你们看岸上那些男女,大家都在明公治下,安居乐业,可知明公早已妙胜在胸,所以未扰民也;三来高欢悬军而来,而丞相以逸待劳!”
宇文泰这时计谋倒是有些计谋在心里,但是还是要和诸将商议商议,再做决定。,因此凝目不语。
元栋奇嘟着嘴:“你在想什么?”
宇文泰:“我在想能不能用你做饵,钓高欢上钩。”
元栋奇怔住,望着宇文泰。
宇文泰:“我说真的。”
元栋奇不由得讶异,道:“到底什么计谋,你就说嘛,这里三个人,法不传六耳!”
宇文泰故作神秘,道:“此中妙处,不可说不可说,反正这次大战你始终要陪在我身旁,你是我战胜高欢的法宝!
三人举杯。
船舱外,水如明镜,水上飘着落叶。
几只船上的渔民用鱼叉扎鱼,似在嘻闹,笑声清亮。
宇文泰和元栋奇、苏绰走出船舱。
几个人无限惬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宇文泰道:“你看高欢就想要来打破这美好的一切,你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