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佑的脸上满是悲壮之情,这时只剩下他独随宇文泰,他对宇文泰一向尽忠,这时危急时刻,他看了看宇文泰,忽然在宇文泰的马屁股上也打了一鞭。
宇文泰的马立即疯了一般的沿着另一条路奔了下去。
蔡佑持刀,威风凛凛站在路口。彭乐这时已经骤马奔到,眼见蔡佑一人立于路口,他眼见宇文泰策马奔离,这时大手一挥,身后数十骑登时围住蔡佑。
他才没工夫与蔡佑恋战,见麾下将蔡佑团团围定,自己率数十骑朝着宇文泰奔北的方向追去。
宇文泰策马狂奔了良久,彭乐犹自紧追不舍,这条路并不好,不利他麾下的宝马特勒票奔突,他这时只剩数名麾下,皆是贴身军士,并无名将,又没副马可换,特勒骠也已脱力。
这时他驻马回看,彭乐的面目已经依稀可辨!
他身后数骑,与他一起策马奔逃,但他们所有人都在彭乐的射程内!
彭乐大声叫:“射小兵,留宇文泰!那带金盔的是宇文泰!”
箭矢嗖嗖不绝,宇文泰身旁麾下从人一个接一个被射下马来!
宇文泰策马狂奔之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这时候他暗自心惊,历史果然不容抹杀,历史果然是活生生的,他现在就体会到活生生的历史。
他特么在史书上读到过这么一段,自己单人被彭乐狂追。
彭乐带着几名心腹小将这时见宇文泰孤家寡人,哈哈大笑。
彭乐策马扬刀,大叫:“宇文泰休走,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两旁的树木不住的从他们身边退后,他们的马快如飙风,相比之下,前面的宇文泰的坐骑似乎已经有疲态。
宇文泰眼见再跑下去,也是被追上,到时候不但马累脱了,再无机会,倒不如给特勒票休息一阵,跟彭乐打打口水仗,按照历史,这次他应该可以逃脱的。
他勒马:“吁——
他只剩下一个人,而彭乐有好几个人,几乎是马头追马尾,他已经不可能逃得掉了,他忽然勒马,那马长嘶人立,咴咴而鸣!
他调转马头,迎着彭乐,站住不动!
彭乐得意不止,率领数名将士将宇文泰团团围住!脸上堆满了得意的微笑!
彭乐:“我看你还往哪里逃?乖乖束手就擒!要不是丞相交代生擒你,宇文泰,我老早就把你射成筛子了!”
宇文泰笑了笑,翻身下马,轻蔑的看了看彭乐,吐出一个字:“蠢!”
彭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怎么蠢了?宇文泰,你说,我要是蠢,现在怎么还能追到你?你怎么还能这么狼狈?”
宇文泰:“你要是不蠢,你说斛律金怎么没追赶上来,交战之初,我明明看见斛律金就在你的身后!”
彭乐:“他是后军,我是前军,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