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斛律犹豫了片刻:“末将领命!”
郊外,夜。
六名偏裨已经被摘除头盔,他们正是随同彭乐围困宇文泰的六名将士!
这时已经全部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
斛律金脸色严峻!
六人都跪在一个坑穴边,身后各站一名军士,每人的头颈上都各架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
坑**有将士在铲土!坑穴三面的边沿,都已经堆了不少浮土,
斛律金:“好了,都上来!”
几名挖坑的士兵都跳上来,手执铁锹。
斛律金对六名偏裨道:“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贪心,你们若有规劝,彭乐何至于犯此大错?你们又没有彭乐的功劳和勇武,对丞相用处不大,又触怒丞相,不死何待?”
“弟兄们,安心上路吧!来世切莫贪得无厌!”
斛律金挥了挥手!
六柄雪刃挥下,六个人头掉落坑内,六名将士在死人的背上踩上一脚,他们的尸体也跌入坑中,围绕在浮土旁的士兵们立刻挥起铁锹,一铲又一铲的浮土盖在了死者身上!
.............
军中,夜。
两名军士围住了一头驴子。
军士甲:“真要杀它?”
军士乙:“不杀它留着?方才踢了我一脚。”
军士甲:“它刚刚可是驮了三千匹绢,重量可想而知,这一卸货了,欢实,你好巧不巧,挨他踢了一脚!”
军士乙:“是人都有一个命,这驴子也一样,它就是个受苦和今晚要暴毙的命,妈的,我要吃驴肉,居然敢踢我!”
他忽然一刀搠进那驴脖项之间,登时将驴杀死,世界上的事物都是彼此联系的,这条驴子今晚因为高欢赏彭乐三千匹绢,估计驮很累,也很有脾气。
所以尥蹶子踢了那名军士一脚,那军士愤怒,登时起了杀心,驴子凄惨的叫了一声倒地。
四五个火把听到动静,向着这边走来,直到走近,才看见火把下的几名军士的样子,这些军士的手上都绑了黄臂章,臂章上写着执法二字,其中一名举起火把照了照地上的死驴!
执法士甲:“你们谁杀的?”
军士乙:“我,怎么了!
执法士乙:“知道军中毛驴是用来驮运军资的么?”
军士乙:“一只毛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往日军中杀驴子杀马的多了去了,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你们往常不都睁只眼闭只眼?”
执法士乙:“今晚不同,不知道吗?大战在即,要讲法度,今晚丞相要亲自巡查!”
这两名军士对高欢今晚的震怒其实还不太知情,毕竟这是刚刚发生在中军帐中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