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导与王盟、贺兰祥等人一道穿梭在绿林荫下。
他们俱各身着戎装,在这个时候,在老百姓已经乱纷纷的时候,他们只能故示闲暇,如果他们都已经慌乱,市面上就更加混乱不堪,人心不可收拾。
宇文导在谣言最为凶悍的这两日,都在曲江之上荡舟闲逛,沿岸船家很多都认得他,宇文导本身也很亲民。大家都知道他是丞相亲侄,平易近人。
史书都评价他:“善于抚御,凡所引接,人皆尽诚。临事敬慎,常若弗及。周文每出征讨,(宇文)导恒居守,深为吏民所附,朝廷亦以此重之。”
曲江周围的大部分人也认识他,争相载客:“将军,阳光明媚,河上才好耍啊,何不乘舟耍?”
宇文导看着众将:“好,请大家泛舟中流,到中流击水,成中流之砥柱。”
众将:“好!”
众人雇了一艘船,叫了酒菜,摆在船头。摆在船头是要吃给曲江两岸观众看的,是安定人心的措施。船家一荡舟,舟便离开了河边,向河中心划去。
外面消息传的这么严重,宇文导还能这么悠闲,这么镇定,人心便会渐定。
两岸绿荫夹着河流,风吹得河水起了微微的褶皱,四人在船头席地而坐,船家划的平稳,宇文导与众将倒酒。不过,在船头置酒的时候,他们也谈一谈时局。
宇文导望着河面,无限感慨:“估计是要打大仗了。”要是现在是战后,与大家泛舟,该多好。”
贺兰祥疑惑的:“战前泛舟,战后泛舟,有何不同?”
宇文导微微一笑:“战前泛舟,不过是故作镇定而已,其实大家都谨慎肃然,不过为了百姓,所以为之,战后如果还可荡舟,必然是大胜了,大家都会有封赏,自然是战后泛舟好了!”
王盟叹了口气:“这时也不知道黑獭在哪里?”
宇文导摇了摇头,兵法尚密,这一次,宇文泰究竟在何处。便连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叔叔和皇帝似乎有一个盟约,便连皇帝可能也不知道。
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如何稳定长安,如何遏制长安城里的各种谣言。
谣言特别鼎盛的时候,特别考验治理能力,强行抓捕造谣者,这是最下策,因为每一个老百姓可能都涉及传谣了,这个时候,不像现代,没有大数据。
没有大数据,你就无法确定谣言的起源,这就是古代治理比今日治理要困难的局面之一。确定不了谣言源头,就不能乱抓人。
所以,宇文导能做的事情只有镇定,他们作为镇守长安,宇文泰委以重任的长安托孤者,他们必须安定军心。
在这期间,宇文导做了四件事,第一、社会上不论如何慌乱,军心不能动,军中有敢传谣者,杀无赦;
第二、迅速派人前往陇右,请独孤信来长安议事,共同捍卫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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