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褂子。
他睡得极为安憩,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唇角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容,正是这抹笑容,以及胸口自然的上下起伏,让旁人不会以为这个家伙已经死了。
雨丝落在别的地方,荡起了不同的美感。
比如屋檐下乞丐的汤碗里被雨丝荡起的涟漪,比如桥下乌蓬船上正在准备船菜的少妇扇着小泥炉的火,比如巷口跑过一位忘了带伞的姑娘鬓间全是小珍珠般的雨滴,却都没有在雨丝落在酣睡之人鼻头上那般充满格格不入的诗意。
雨,一滴一滴一滴,淅淅沥沥的,在天空渐渐缤纷,不知道过了多久。
洪天象缓缓睁开双眼,任凭雨滴轻轻抚摸他的鹤发,清明无比的眸子望着远空纷纷落下的雨滴,还有树枝下摆渐长的凝冰,天气还真是有些冷。
他的目光缓缓凝固在那块凝冰上面,忽然,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