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出几人,皆鼻青脸肿,见到便噗通下跪的确令人惊疑,甚至是惊吓。
还好郦食其见多识广,见怪不怪,方才稳住心神,仔细辨认才发觉此人正是自己清晨在酒肆中遇到那位讥讽自己为门侯之人。
郦食其再仔细观其他人,居然皆为酒肆中讥讽嘲弄他之人,由于没打的鼻青脸肿,竟然一时没认出,这下郦食其本来因为饮酒而通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怒意,这位读书人见之吓得匍匐在地,开口道,“望长者宽恕,狂生甘愿为长者砍柴以抵买酒钱。”
听闻此言,郦食其突然醒悟,认为自己的怒意让他们产生误会,便道,“诸公请起,吾之怒非诸公。”
郦食其便喊道,“儿!”
一声怒吼喊出一位青年,此人相貌平平但身形高大,健如野狼,一看便知乃憨厚耿直之人。
此青年笑道,“叫儿何事?”
郦食其怒道,“何故打架斗殴?为父如何教诲?”
这位青年便是郦食其之子郦,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由于其家穷困潦倒故而未有姑娘愿意下嫁郦,故依旧和父母居住在一起。
郦有些委屈,“孩儿未曾打架。”
郦食其怒气不减反增,“为父如何教诲之?”
郦低头道,“多读书,少舞棒弄枪,日后方有出息。”
郦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嘟囔道,“翁父好读书,不是依旧穷困潦倒。”
郦食其没有注意到其子的小声嘟囔,继续道,“舞刀弄枪有什么好,若再打架,为父定严惩不贷。”
那些酒肆的食客从未见郦食其如此发飙,一时间愣在当场。
郦委屈道,“孩儿真的不曾与诸公斗殴,乃商叔所为。”
郦食其继续气呼呼道,“少找借口,给吾回屋在地上抄写诗经…商叔…儿…适才言……”
郦见其父情绪稍缓,便立刻道,“拳打诸公乃商叔所为,真的不是孩儿。”
“胡言,汝商叔现为将领兵在外,岂会?”
“商叔特地来看翁父。”
郦食其难以相信,“什么?”
“商父在屋。”
此时那些被打的食客这才回过神,忙替郦辩解,“此教诲之举确实非兄所为。”
郦食其这才怒意渐消,喜上眉梢,“商弟来访?”
郦正欲讲话,郦食其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道,“谁言舞刀弄枪无用?总好过兄长一直为秦看门,胜过作为监门小吏。”
郦食其眉开眼笑,只见草屋旁转出一人,此人形比劲松,体如猎豹,眸似碧潭,眼睛清澈无比而又深邃。
不是郦商又是谁。
观此人便知为何这些酒肆食客皆被拳打脚踢,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