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郦食其道,“天下苦秦久矣,纷纷叛秦,天下诸侯群起攻之,降者活,拒之皆陨,如今诸侯兵临城下,岂不危乎?”
陈留令不以为然,“曾有楚将攻城,还不是灰溜溜失败而返,后知似乃楚将项籍,陈留岂是草寇所能觊觎。”
陈留言毕,语气中带着不屑,郦食其接着道,“此一时彼一时,彼时项梁战死,士兵恐,故而引兵退,然吾闻项籍已破王离军,正在休整楚军以对章邯,天下形式逆转,陈留将与秦之名将王离比如何?”
陈留令摇头,不屑之色消失,神情变的认真起来。
郦食其接着道,“解钜鹿之围,大涨楚之威,今有楚将引兵而至,欲攻陈留,以楚之胜势攻新败之秦,胜败可知?”
陈留令再次摇摇头,再亦无法镇定,“食其公曾言有一物可解吾之为难,是何物,吾愿拿千金换之。”
郦食其见陈留令已然心乱,知晓劝降迈进一步,便继续道,“此物怕令不舍得?”
陈留令惊讶,“金银珠宝尽管取,美人亦可选。”
郦食其道,“诸侯攻略陈留,岂为财物?”
陈留令道,“除此之外,吾还有何物,吾绝不降之。”
郦食其道,“如此美酒不饮几爵?”
陈留令见郦食其看酒之眼神,便知若不与之饮几爵,难以撬开酒徒之嘴,只好饮之。
酒下肚,郦食其一脸陶醉,陈留令则直觉胸口火辣辣,咳嗽几声差点全部吐出,不知是陈留令不喜饮酒还是不愿就此饮酒。
郦食其道,“此物当真比性命还重要?”
陈留令不解,“究竟为何物?”
郦食其笑而不答,就这么看着陈留令,陈留令一副沉思的模样,“莫非是印绶?那绝无可能,吾断不会降之。”
郦食其道,“对于反秦诸侯而言,一座城池并非必拔不可,亦非占领为主要目的。”
郦食其言毕,陈留令脸色难看,似乎已明白郦食其之意,“陈留之积粟?”
郦食其点点头,“若将陈留之积粟献于诸侯,郦生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诸侯绕陈留而过。”
陈留令陷入沉思,很不情愿的饮下一爵,或许是美酒的作用,脸色忽青忽红,思虑良久,道,“秦法酷严,若吾献粮同等死罪,无异于投降,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不可。”
见陈留令动容,原以为可成功说降,不料陈留令执迷不悟,便道,“粮草尚可再征,若城破岂不粟与人皆无,不如献之,尚能保命。”
陈留令摇头,“食其公,无言,恕吾不能拿全族性命冒险。”
郦食其无奈,便不再劝降,拉着陈留令痛饮,本酒微醉的陈留令听闻郦食其之言,又多饮几爵。
爵本是贵族饮酒之物,陈留令按大秦等级本是只可用卮饮酒,但随着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