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故而军中有侯爵之将劝慰,未能让其消气,反而愈加恼火,赵贲道,“迅速集结兵马,随吾攻破陈留,斩杀贼首!”
赵贲的怒气似乎夹带在寒气中被在开封南的刘季感应到,此刻的刘季正在陈留令廷内聚集文吏武将会事。
樊哙显得很兴奋,“沛公,未曾想陈留积粟如此之多,萧丞言凭此可再多征五千人马。”
樊哙之言令诸将喜上眉头,连日来他们为军粮缺乏以稀饭度日颇为犯愁。
刘季望向萧何,萧何亦是满脸喜色,道,“据陈留在册壮丁可再多征收一千精锐,粗略之计积粟可供大军四月有余。”
萧何对兵员数量以及粮草配备,甚至如何治理皆在摸索自己的一套,刘季每每问其皆能对答如流,这对刘季而言与打胜仗同样重要。
一仗下来,伤亡多少,粮草消耗之数,能及时补充多少,尤其战将立功如何,此等琐碎之事即庞杂又重要。萧何率文吏将此事做的井井有条着实令刘季很欣慰。
刘季捋捋胡须脸上已无一丝喜悦之色,眉宇之间倒是有一缕凝重之色,这让萧何变的紧张起来,只听刘季开口道,“若是分兵而食,一分为二,如何?”
萧何有些发愣,“分兵而食?”
刘季道,“然,夺陈留必遭秦之反扑,陷于纠缠恐延缓西进入关,吾欲分兵可否?”
刘季之言立刻引起轩然大波,萧何震惊,刘交亦感到意外。萧何心知不妥,然未开口,他觉得越来越猜不透这位亭长心思。
然无一人敢直接拧着刘季说话,明知此时分兵极度危险,刘交见诸将领不敢言语,便道,“刘兄,吾军虽得到粮草补给,然兵力始终羸弱且操练兵马尚须时日,分兵终有各个击破之危。”
刘交此言直击诸军吏心窝,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刘季正待言语,忽然低沉的号角响起,紧接着人群开始向两边闪开,如同水流被尖石分割一般。
只见阔面鹰鼻的奚涓狂奔而来,总是笑容挂面的奚涓此刻却一脸严肃。
奚涓气喘吁吁,来不及歇息便开口道,“报,陈留西北方向显秦军。”
刘季脸色却异常平静,“秦将可是赵贲?”
奚涓长出一口气,总算缓过劲,“将旗乃赵字。”
刘季微微颔首,“定是赵贲,兵力几何?”
不仅诸将对刘季来将的肯定感到诧异,奚涓亦是,接着道,“据旗帜推测,数万兵马。”
数万秦军压境,诸多军吏难以淡定,神色已无先前气定神闲。
刘季依旧神色如常,转身对卢绾道,“可知曹参、周勃将兵在何处?”
卢绾答曰:“恰逢接到战报,曹、周二将军追杠里兵至白马,遇杨熊先锋军,秦军后退至阳武,在阳武激战各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