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酒店根本就没有鬼,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而自己竟是那个小丑。
卜予一时怒火攻心,极端之下就拿起了水果刀,准备去和那几人同归于尽。
但就在他起身时,突然一阵剧烈头疼袭来。
头疼犹如海啸瞬间将卜予淹没,除了疼痛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卷缩着身子跪倒在地,像一只濒死的蛆。
不久头疼又如海啸般退去,只留下脸色煞白的卜予,生不如死倒在地上喘息着。
他几次尝试着起身,却因虚弱无力都没有成功,最终只能呆呆望着天棚,双眼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息。
头疼已经伴随他许多年了,这病刚得时几个月才发作一次,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变成一月一次,直到现在一周就会发作两三次。
照这种趋势走下去,估计再有一年就会一天发作一次,到了那时可怎么活?
卜予一时间仿佛丧失了一切欲望,那无迹可寻的门,让人万念俱灰的头疼,还有居心叵测的卜秦。
他再无力承受这些,或许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了。
......
夏之菊豪庭小区,在沿街一栋四十四层住宅楼屋面上。
卜予并没有跳下去,而是抻着脖子看向万丈深渊,嘟囔着:“或许可以换一种死法。”
待将烟吸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楼顶,或许还可以再拼一次。
待第二天早晨。
卜予打着哈气从网吧里出来,精神萎靡向着学校走去。
他虽然还没想好怎么个死法,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是心如死灰。
早上八点时卜予回到了寝室,而这时大家都已经坐在了教室里,等着上第一节课了。
“你怎么还没走?”卜予看着室友王振宇道。
“就走。”王振宇风风火火冲出寝室,但很快又返了回来,趴着寝室门道:“你不去上课么?昨天力学老师可急眼了,再不去上课你平时分就没了。”
“不去。”卜予爬上床倒头便睡。
这一觉他睡到了二十四点才醒,起来解了个手又倒头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
“天亮了?”
卜予眯着眼看着窗外雾气缭绕的清晨,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今天他准备去上课,不管怎么说毕业证还得要,不然大学彻底白上了。
不久魏建眯着惺忪得双眼醒了过来,当看到穿完衣服坐在椅子上的卜予,奚落道:“我去,我还以为见鬼了,你受刺激了?”之后还特意朝窗外望了望,嘟囔道:“太阳也没从西边升啊。”
卜予斜着眼看了一眼魏建,并没有搭话。
二人素来不和,两人之间倒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就是单纯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