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个二阶有什么用。”
“是啊，就算当炮灰也还差点。”
“牺牲一个六阶，说不定是对面用的苦肉计。”
“给点东西打发走就好了。”
“您没必要亲自见他。”
卜予脸皮算是够厚了，可此刻他觉着一瓶瓶硫酸正在侵蚀着自己，他恨不得生出翅膀，赶快逃离这里。
络腮胡笑了笑，扶在桌子上的手掌微微一震，虚拟沙盘瞬间溃散。
之后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朗声道：“实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信念。一个信念不坚的人，即便是九阶，不要也罢。”
听到这众人均心中一凛，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瞬间就听出了络腮胡的话外音。这哪里是什么表扬嘉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在场这些人之中，可能只有医圣一个没听出络腮胡话的意思。
似乎是看卜予可怜，医圣站了出来，道：“你们不要这么说，他虽然才二阶，但谁不是从二阶过来的。”
宁雪在一旁敲了敲少女的脑门，笑道：“是么，那你见过二十多岁还停留在二阶的人么？”
医圣眉头紧蹙，认真想了片刻，苦着脸道：“没有，不过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好的父母。”
卜予傻傻地看着医圣，他这是在安慰我么？
络腮胡说话也点到为止，毕竟这些人除了九阶那几大人外，其他人根本管不了。
随后他略显遗憾地看向卜予，道：“四阶之下无法加入我们，不过我可以给你找个师傅，等你到四阶后再来。”
这下卜予可傻了，没点头可也不敢摇头。
如果有了师傅，那可自己的秘密肯定会暴露。普通人却拥有两只鬼，这便打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那自己很可能变成小白鼠。
络腮胡见卜予迟迟没有反应，面色略显疑惑，难道他真有别的目的？
卜予其实只是想要点好处，哪怕给点钱也行，怎么就多出个师傅。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卜予，不知道卜予还在等什么？
就在卜予迫于压力不得不答应时，医圣率先打破了安静，底气不足道：“要不我收他为徒吧。”
“不行。”宁雪断然道。
“为什么不行？”见宁雪姐再次阻拦自己，医圣便气鼓鼓离开了宁雪，向络腮胡撒娇道：“大叔让他当我徒弟吧？”
络腮胡无奈看着医圣，他之所以叫卜予过来，是觉着这少年心性不错，不想看少年死得不明不白，毕竟周轩在他这里的评价十分低劣。
而他许给少年的师傅便是周轩，如果少年拜了周轩为师，那周轩便不会轻易杀了这个救命恩人。
不过，现在看少年的样子，并不想要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