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实业二股东和小股东,而他的祖父,又曾经是北洋政府的高级官员,陈浩然的母亲,还是北平大学的教授。
得,商贾之家,书香门第,官宦之后,他们家全部占齐了。
“你们是来动员北平大学,工厂迁川的?”
陈敬方一愣,哈哈大笑,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主人爽朗的笑声,可是川军特务营,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友不要误会,只是想起这几天北平城都在传唱你们冯师长的小曲,你们吃了不少闭门羹吧?”
周小山脸都黑了,康泽和贺国光的那两个驴日的,老子好不容易干点保存国家民族元气的正事,这时候跟老子捣蛋。
“真没想到,刘湘,冯天魁,被报纸上说的荒唐不揖,还有这份见识,你们一心为国为民,请受老夫一拜。”
陈敬方觉得自己刚才的大笑太失态,双手合拢,给周小山一行敬了个汉礼。
他儿子也跟着自己父亲行礼。
“使不得。”
周小山连忙招呼众人,把主人扶起来。
“都坐,都坐,我们坐下说,你们川军并不富裕,怎么还带了礼物来?”
“里面是一些玻璃器,还有些水果罐头,都是我们永州的特产。”
“永州还产玻璃?”
“小作坊,当初是我起会建立的,比不上陈先生,实业大家。”
陈敬方是一个学识非常渊博的民国精英,身处平津,连四川的历史人文也有所涉猎,对未来的预见,比张继先,孙永亨更加清晰,对时局的判断,也更准确。
对这样的人,周小山饱含敬意。
他一挥手,陈虎几个人就开始拆木箱。
“我的天,百战军玻璃器皿,洋人都在收购的百战军玻璃,小友是发起东家?”
“陈先生见笑了,这个玻璃品牌,是当时恒发洋行掌柜一场误会。虽然被报纸宣扬,小有薄名,可是作坊实在太小,厂子规模比不得天津的玻璃厂。”
陈敬方难以置信的摇头。
“真是大开眼界啊,现在恒发洋行都捂着百战军玻璃的产地不说,任谁都没想到,是会作曲的冯师长麾下的杰作。”
“小姨下个月结婚,我妈看见报纸,还说去买套百战军的玻璃餐具送她做陪嫁,可惜平津缺货,我妈要是知道你们送的这礼物,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
陈浩然摸着玻璃花瓶上英文的洋码子,爱不释手。
“我外面车上还有多余的,本来是送给北平各大学校长的,可惜,门都摸不着,浩然兄弟要是喜欢,我让人再搬两套。”
“周小友太客气了,百战军玻璃,我很喜欢。浩然帮我去讨要两套,我的意思,刺刀没扎在身上,人不觉得疼。你不用去动员那些个校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