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与话语一起汹涌而出。
毫无征兆地，突如其来地，泪水夺眶而出。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仿佛握紧自己的心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撒旦眼中，夜明宇的表情由惊讶变成复杂。
这一刻。
魔王陛下终于意识到了忽略许久的事实。
无论是夜明宇喜欢自己也好，还是误认为他来与自己约会也罢，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其实我一直陶醉在单纯的幻想里吧。
好像风雨里漂泊的孤舟，看到遥不可及的灯塔，便以为触及了美好的希望。
从来都是给别人带来痛苦的魔王。
终于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一点点地被水漫过身体，漫过脖颈，最后闭上眼睛，独自一人沉入暗无天日的海底。
如果这也属于天罚的话，那世界真是机关算尽。
撒旦看到夜明宇歉意的表情。
她完全不想看到这种表情！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撒旦这样想着，她竭力将眼泪憋回去，但完全无法做到，只能用袖子将眼泪抹掉，只剩红肿的眼圈。
撒旦听到夜明宇吐出了第一个音节。
她有些绝望。
“抱歉......”夜明宇说。
“道歉就不必了。”撒旦故作坚强。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让你哭的。”
欸？什么意思？
撒旦眨了眨眼，突然哭不出来了。
她听到夜明宇温和的声音：
“我以为循序渐进比较好，但你既然这么想领证，那先领完证再走第一步也是可以的。”
“所以，这是......”
撒旦不知道这算不算拒绝。
感觉似乎不太像？
难道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但听意思，好像是同意领证。
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属于重大进展，跳过拥抱，跳过亲吻，直接走到终点。
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夜明宇看到撒旦突然呆滞，心想是不是又掉魂了。
于是拿出第二滴回魂药水，要去翻撒旦的眼皮。
负责翻眼皮的手刚刚伸出，就被撒旦躲了过去。
“你想干嘛？”撒旦问。
“没事，我还以为你又掉线了。”
“不，我很好，”撒旦一只手勾住自己的发辫，手指绕着发辫说：“就算你说可以领证，我也不会惊喜，毕竟都在意料之中，刚刚会哭，才不是因为这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