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走回宁远跟前。
“老宁,诸位大人不信本宫啊,哎,本宫都亲自试过了,他们还不信,真是……”
说着,眉目一顿:“跟本宫与父皇说蓟州无事,父皇也同样不信,简直一模一样,哎……”
宁远也平和下来,道:“会有信那一天的,那一天,很近,很近的。”
朱厚照又抄起了袖子,佝偻着身子,喃喃似的道:“谁又能想到,这大明脊梁骨的软硬,竟是系与本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身上呢?”
宁远没说话。
朱厚照又笑了笑:“当然,也有老宁你的功劳,虽说不如本宫吧,却也不小。”
宁远也笑了。
不多时,弘治皇帝驾临,早朝开始。
宁远与朱厚照跟在百官后面有序进去,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最后面。
朝拜之后,弘治皇帝开口第一句话,并未询问政事,反而阴沉着脸,四处扫视。
“太子与宁远何在,滚到前面来。”弘治皇帝寒声道。
后面,宁远二人快步上前,向后面看了看,又挪步站在了一侧。
弘治皇帝扫了一眼,却是没理会二人,沉声道:“朵颜使臣来贡,朕本应立即召见,奈何政务繁忙,这才耽误了。”
说着,叹了口气,道:“宣朵颜使臣吧。”
当即有太监传声。
很快,一道褴褛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正是帖木儿。
帖木儿鼻青脸肿,灰头土脸,一脚向前迈,一脚则在后面拖着,换脚之时拖着的脚快速点地,又忙换上另一只脚,像个活脱脱的跛子。
来到御下,帖木儿噗通跪地,声音颤抖:“臣,帖木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百官望着模样凄惨的帖木儿,惊愤交加。
这可是使臣啊!
有明以来,任何一个使臣,不说光鲜亮丽吧,着装也应大方得体。
可这帖木儿……实在是没眼看啊!
尤其是那一身破烂的衣服,哪里是使臣,分明就是街上的叫花子。
旋即,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转而望向侧方。
哪里,站着导致帖木儿如此凄惨景象的始作俑者。
众人眼中冒着怒火。
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内阁那边,皆是下令释放帖木儿等人。
可结果呢?
太子殿下跟宁远跑去诏狱,虽说也放了帖木儿等人,可在释放之前,却是将帖木儿等人暴打一番,且把所有人都打晕了,鼻口流血。
此等丧心病狂行径,简直就是跟朝廷公然作对!
弘治皇帝也暗瞪了宁远二人一眼,扭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