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秀荣略微低着头,带着些许羞红道:“就是……你们男孩子都喜欢带兵打仗、威风凛凛……是吗?”
朱厚照这才会意,点头道:“那是必须的,哪个好男儿不想建功立业呢?”
“妹子,看着吧,此番老宁若当真败北,你哥我就带军出征,只消三两下,定打的那叛贼抱头鼠窜,教他们看看……”
“哦。”
朱秀荣顿了顿,后面的话语已是自动忽略。
她垂着头,眼角深处闪过一抹晦涩。
原来,男人都喜欢打仗的热血吗?
也是。
沙场点兵,烈血厮杀,保家卫国。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称之为好男儿吧?
唯一可惜的是,此番宁千户竟是败北了。
想来,那宁千户心里一定很自责、愤懑吧?
满心为国,却是打不过叛贼,定是苦恼、懊恨至极吧?
就是这样,吃了败仗,却还要遭受朝廷与父皇的责难,“他”,肯定会更加难过吧?
想着,朱秀荣一颗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前面,张皇后皱眉看了看:“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快点跟上!”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幕后,顿住脚步。
幕帘前面,君臣正在对奏。
张皇后小声道:“你们两个,听好了,看看那宁远是何等的怂包,以后,也涨涨教训,离那宁远,远一点。”
朱秀荣和朱厚照皆是不语,侧耳倾听。
幕帘之前。
弘治皇帝看着满面灰尘、还未来得及洗漱的宁远,面色沉了下去。
他缓缓道:“宁爱卿,自香皂开始,到后来的霸州养马户改制、到玻璃,再到此番平叛,朕,未曾亏待过你吧?”
宁远忙道:“回陛下,陛下待臣有知遇之恩,蒙圣上眷顾,臣一直顺风顺水,自然,臣自知某些事确实惹得陛下忧烦,臣,有罪。”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好孩子啊!
原本,他还打算继续问责的,可见宁远这般老实,一颗心终究是没硬到底。
说白了,宁远还是太年轻了。
十八九岁,年轻气盛。
虽有些智慧,甚至有时更能谋划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但,还是太年轻了,未经历过大的风浪啊。
就是这样一个人,犯了些许错误,吃了败仗,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他叹了口气,平静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吧,好好反思,此番败北,想来百官也能理解,毕竟,你只带了区区五千人而已,打不过十数万叛贼,实属正常,没什么好怪罪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