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温度,这份炽热,这份感动。
而不是你们放出的冰冷器物。”
郭舍人面上露出钦佩之色:“诸帝子中,只有殿下有资格成为这大离之主。”
帝子彻摇了摇头:“舍人,慎言。”
郭舍人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意,他的母亲乃是帝子彻的奶娘,他自小就与帝子彻一同长大。
诺大的长乐宫,只有他算是帝子彻的知己人,别说他说的本就是事实,是整个大离公认的事实。
便是说些许僭越之话,帝子彻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与他。
想到这里,郭舍人忽的心头一动,低声道:“今日陛下派人送来了九蛟车辇,说是与殿下骑乘,象征皇室脸面。
殿下正月就要前往那传说中的长生古地青丘,这九蛟车辇,实则是催促殿下早日启程。
长生之说,向来虚无缥缈,陛下此举,未免有些过于急切。”
“长生之说虽然虚无缥缈,可青丘不也只存于传说之中?”
帝子彻抬眸望向郭舍人:“师尊说他在青丘还寻到了一桩延寿之法。
便是长生之法虚无缥缈,延寿之法,却是未必。
师尊被金狼王帐之事绊住了手脚,那位狼主再进一步,师尊一人压王帐,想要拖延他的进境。
此次前往青丘,除去长生之法,也是着我将延寿之法取回的意思。”
“这!”
郭舍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帝子彻,声音压得不能再低:“若是其中有一法为真。
殿下您....”
景帝老了。
老到这次守岁,他都没有熬到子时,就已经沉沉入睡。
九蛟车辇,就是他入睡之前,着人送来。
而帝子彻,却正在长成。
一十六岁的帝子彻,肉身极境,少年真龙,平日里练拳之时,气血搏动,帝都可见赤霞漫天。
不过,帝子到底没有踏出超凡一步,仍是幼年真龙。
年迈的王者逐渐日薄西山,新生的帝子却还未行至中天。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帝子离彻底照耀大离,越来越近了
本来等到这位王者彻底西落之时,帝子亦当中天而立。
但若在此时,逐渐日薄西山的王者再次东升,那向中天而立的帝子,又该如何自处。
“师尊说了,父君延寿,只是为了搀扶着我自东宫长乐走到西宫未央。”
帝子转过头去,面容彻底隐没在漆黑之中:“去收拾东西吧,天一破晓,我们动身,前往青丘。”
“那明日的祭天大典,殿下难道不参与了不成?”
郭舍人急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祭天大典更是重祀,殿下身为帝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