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离?”
说书人愣在了原地,余音散尽,许久之后,方才恍然:“原来,他就是江离。”
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这就是他方才所说的三件大事之中,居于末尾,但一样足以震动天下的少年之名。
天江之下败子彻,手持至宝千龙图。
让帝子彻的光环破碎为之加冕,同境一战,使世无二雄,号天下无双。
至宝在手,让大离帝赐之驾辇,黯然失色,
最重要的,在有着力与器的同时,他还有着足以护持己身的权。
自帝轩辕之时就有了萌芽,在大凰后朝,诸侯乱战的前玄时代化作参天大树的最古道统道门,奉其为人宗道主。
也是人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道主。
一瞬之间,说书人心中百感交集,待到最终沉淀下来的,却不是羞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当着道门人宗之主的面,说其未必有他人更适合人宗之主的位置。
虽然这个人本身也是他自己。
他最后剩下的念头,是庆幸。
“能有江离续为人宗之主,是我人宗之幸,是天下之幸。
少年成名有之,但少年成名,掌权,握力,拥财,竟还有着超脱于这个时代的眼界,和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心境。
我没有看错他,如果说他不叫江离的话,或许只是有可能以其心境与眼界搅动天下大势,做一个大国手。
那当江离之名与纵论天下的少年身影重合之时,他就必然是未来的执棋之手。
我人宗何其幸也,三代道主,一位平乱世,一位开盛世,一位守大世。”
说书人缓缓起身,先是扶仍是战战兢兢,已然没有气力的酒楼掌柜的起身。
而后,恭恭敬敬的对着靠窗的桌子行了一礼。
弟子礼。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人宗有术无道,江离纵论天下,是为其阐述己道。
所以,说书人执弟子礼,不因人宗道主之身,但却自一礼其,心悦诚服,道主在上,执掌人宗。
“以往我不愿说出少年之名,终究是心有不忿。
今日方知,能得四脉共承者,又岂是我所能看透。”
说书人低声自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
“公子不该在这帝都之中,该上那朝堂之上,庙堂之中。
若景帝朝堂之中有公子,不亚于文帝朝堂之中,有一手开辟文景盛世的姑浮帝师。”
说书人满脸钦佩,犹豫半响方才说道:“按理来说,说书人只说八方之事,不问入座之人。
但是某还是想知道公子姓名。
公子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