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是国相,一个是郎中令,自然无话不谈。龚遂忧心道:“陛下一意孤行,还要废了骑都尉赵平、卫尉范明友。他们可都是霍光的女婿,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如今国丧未过,陛下就纵酒高歌,一旦被大将军抓到把柄,废立不过转眼之间。到时候你我身死人灭,必定被万世唾弃。君是当初昌邑国相,望你极力劝谏,我必定为君附议!”
安乐叹气道:“只有你我二人恐怕劝不住陛下,王吉是陛下近臣,又是未央卫尉,不如咱们三个一起觐见,或许陛下能够听进去一二。”
许久后,安乐、龚遂、王吉三人一起劝谏,汉帝大怒道:“霍光是臣子,朕才是大汉天子。他手握这么多兵权,想干什么?大将军忠不忠心,朕不知道,不过权利握在一个臣子手里,终究是大患!他如果真忠心为国,就该交出权力,回家颐养天年!先帝死在他手里,朕可不想效仿先帝,一辈子被他握在掌心当玩偶!”
众人无奈,纷纷泪如雨下,苦苦相劝。汉帝摆手道:“罢了,不必再说。朕等下还要去出游,你们都一起去吧!”召集文臣武将,汉帝浩浩荡荡准备出游。光禄大夫夏侯胜见天色阴暗,忙上前劝谏道:“陛下,如今正值六月天,天色却连阴数天,阴而不雨,必然有臣子将要图谋君上。陛下如何出游,一旦出事,岂不是顷刻覆灭?”汉帝大怒,指着夏侯胜道:“你就是妖言惑众,谁指使你这么说的?来人,绑了,待朕回宫再治你的罪!”
消息传到霍光耳中,霍光大骇,以为走漏了消息,忙召来张安世。厉声责备道:“右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夏侯胜知道你我的计划?”张安世震惊道:“当真?会不会是丞相和大司农?”霍光摆手道:“绝不可能,杨敞和田延年都是从我府中走出去的,我太了解他们的为人。杨敞为人怯懦,绝不敢背叛我;田延年是手段狠辣的人,有做大事的野心和本事,也绝不可能背叛我。右将军,难道你以为消息是从我府中泄露出去的吗?”
张安世面色凝重,忙躬身道:“大将军息怒!既然夏侯胜知道了消息,那不如让我审一审夏侯胜,看看陛下知道多少,也查查是谁当了叛徒!”张安世于是夜审夏侯胜,夏侯胜大笑道:“《鸿范传》说:‘皇之不极,厥罚常阴,时则有下人伐上者。’这是上天向天子示警,告诫天子有臣下要图谋不轨!”张安世大骇,急忙回报霍光。霍光惊得目瞪口呆,叹息道:“没想到经术竟然这般了得,能预知前后事!是我往日小看了经术,我的过错啊!”
张安世急切道:“陛下没有听进去,已经出游,现在正是最合适的时机。如果继续等下去,万一陛下突然折返,大将军未必还有第二次机会!”霍光跺脚道:“明日着急群臣,未央宫议事!”
第二日病已站在尚冠里北,目睹群臣纷纷入未央宫,暗暗吃惊。想起汉帝已经出游,病已惊出一身冷汗,忙回了尚冠里。许平君惊问:“夫君,你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病已摇头道:“要出大事了,陛下要出大事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