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侍女,每日宠幸一个,一年也轮不到几次。”
张敞点点头,“朝廷有旨意,要将所有人口和财物典籍在册,能不能请诸位妻妾子嗣都出来,让下官典册?”
“当然,随时可以。我这就命人去唤她们,人数有些多,府君请稍候。”
“那就多谢阁下了!”
“请!”张贺起身拄着拐杖往殿里走去,张敞忙跟上。
望着蹲在树杈的猫头鹰,张敞一惊道:“这里枭鸟很多啊?”刘贺叹气道:“是呀,以前我没有当皇帝时,这里的枭鸟都被我清理干净了,现在回到此地,竟然常常听到枭声,难听死了。”
张敞听他对答如流,似乎不假思索,对他便放松了警惕。按照朝廷旨意将刘贺妻妾子女和财产按籍点验。刘贺有十六个妻妾,十一个儿子,十一个女儿。其中一女叫持辔(pei),持辔是严罗紨(fu)所生,严罗紨是执金吾严延年的女儿。严罗紨在几年前已经过世,只留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刘贺对严罗紨十分宠爱,后来爱屋及乌,对持辔也十分疼爱,视为掌上明珠。
轮到点籍刘持辔时,刘贺突然下拜,满面愁容道:“府君,能不能宽容一二?”张敞忙扶起刘贺,惊慌道:“下官受不起,阁下请起。有话直说,能帮的忙我绝不推辞!”刘贺拉着张敞到了一旁,小心翼翼道:“持辔生母就是执金吾严长孙的女儿,名叫罗紨。希望朝廷宽容,不要发配子女。昌邑宫钱财无数,请府君上奏陛下,我愿意捐出所有财务,甚至搬离昌邑宫,请陛下不要为难这孩子!”
张敞大笑道:“阁下放心,我等典籍在册,并不是要抄没阁下财产,更不是要发配您的子女。哦,原来执金吾字长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可惜他的女儿过早过世,否则该享福了。”刘贺顿时泪湿眼眶,掩面哭泣。
典籍完成,张敞正要告辞,突然想起一事,回身问:“下官还有两件事要询问阁下,一是昌邑哀王的歌舞女张修等十几人,既不是姬妾,又没有子女,也没有官职,更不是罪囚,现在昌邑哀王已经过世,何不放她们回家?”
刘贺沉思片刻,笑道:“为什么要放她们回家?她们是我父亲园中人,园中人守陵园,本来就该老死园中。病了就任由死去,相互残杀就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不是吗?”张敞微怒道:“岂能如此草菅人命?应当放她们出去,让她们过正常人的生活。”刘贺笑道:“如果有旨意,我立刻放人。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傅周豹的意思。”
张敞无奈道:“还有第二件事,听闻最近有生人在宫外窥伺,不知道有没有入宫?”刘贺顿时陷入沉默,突然疑惑道:“什么人?”张敞欣然点头道:“既然阁下什么都不知道,下官告辞!”
第二日差役从宫外带着食材回来,悄悄上奏道:“主人,有人让我给您带一封信。”刘贺漫不经心问:“谁让你带的?”差役忙跪地道:“启禀主人,对方……对方是魏郡人,说是主人至交好友。”刘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