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放了赵平和李竟,许广汉十分不解,惊问:“陛下,为什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看就能为平君报仇,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刘德笑道:“国舅,不必焦虑,陛下这么做必有深意,咱们还是静等片刻。”许广汉恼怒道:“什么深意?”刘德没敢开口,只是望向了病已。许广汉突然下拜道:“陛下,我女儿惨死,太子将来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难道陛下将来要告诉太子,他母亲是死有余辜吗?我知道陛下宠爱皇后,可我女儿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啊!”
病已大骇,忙回身扶起许广汉,叹气道:“结发之情,情比金坚,朕岂敢忘记?外舅放心,平君的仇我会帮她报了,只不过有些仇,未必需要杀人才算报仇,不是吗?如今霍家落到这个地步,已经万劫不复;而太子将承继朕的百年大业,平君如果知道了,必会感到欣慰。将来由许家人辅佐,朕放心,平君也会安心。”
许广汉老泪纵横,明白对于一个已经去世的皇后,病已所为已经算是情深意切,不该再苛责。他抹去眼泪,躬身一拜道:“微臣莽撞,望陛下恕罪!陛下对许皇后情深意切,微臣愚昧,未能体会,微臣有罪!”
病已感慨道:“朕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千万人头落地。如果霍家执意逼朕杀人,朕也绝不会手软!传旨下去,宫廷戒严,任何人无朕旨意不得出宫!另外,京城放松巡视,朕要看看,他们能翻出多大浪!”
霍禹听闻病已放了赵平和李竟,忙聚集霍山、霍云和众姐妹,惊慌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霍山忧惧道:“只怕咱们的谋划已经暴露!现在陛下之所以放他们,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看在太皇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上,不肯赶尽杀绝,生怕落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二是欲擒故纵,要将咱们赶尽杀绝,一网打尽!”
霍云焦虑道:“哥,你的话自相矛盾啊!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众姐妹齐齐附和。霍山无奈道:“现在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猜不透啊!不管如何,即使陛下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对咱们家网开一面,将来太子呢?太子会不会报杀母之仇?”
“说得好!”太夫人胡显疾步入内,旁边伫立着冯子都。众人齐齐一拜,胡显吩咐众人落座,斩钉截铁道:“刚才霍山有句话说对了,陛下或许会因为太皇太后和皇后放过霍家,但太子绝不会放过霍家,甚至会将霍家赶尽杀绝!父母之仇,远比杀妻之恨更不共戴天,太子绝不会手软!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废了刘病已,擒杀太子,立禹儿为帝王。”
众人个个义愤填膺,杀气满面。胡显又喜又忧道:“说实话,我这几日一直做噩梦,总是梦到大将军。他对我说:‘你知道我们的儿子要被捕了吗?陛下很快就会派人来抓捕的。’大将军给我托梦,正是不祥的征兆,也是提醒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霍山也附和道:“叔祖母说的对,我这几日也常常梦到异象。昨日还梦到住宅中的井水溢出,水漫住宅;后来突然又看到厨房里的锅挂在了大树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