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儿要跟父皇说什么来着?”刘钦眨着明眸呢喃:“父皇,母亲晚上要做好吃的,记得来哦!”病已大笑道:“好,遵旨!”
来到宣室殿,丞相魏相、御史大夫丙吉、廷尉于定国与守尚书令梁丘贺一起齐齐跪迎。病已摆手道:“平身!说吧,出了什么事?”于定国望着魏相,魏相上奏道:“陛下,有人检举京兆尹赵广汉草菅人命!”病已大惊,“怎么又是赵广汉?怎么回事?”于定国细细叙述,气得病已大骂道:“赵广汉真是作死!朕念在他打压豪强有功,已经网开一面,没想到他恃宠而骄,烂泥扶不上墙!草菅人命,畜生不如!”
丙吉叹气道:“陛下,像赵广汉这样的人,如果不加抑制,百姓就要遭殃了。赵广汉很有名望,微臣听说每次他办喜事,数万百姓争相给他庆贺。这件事如果不委婉处置,做到透明公正,只怕会让百姓不满!”
病已咬牙道:“朕有什么办法?自古大贪者必然大奸!赵广汉打压豪强有功,逐渐骄奢婬逸,恃宠而骄,仿佛天地间撑不下他了!要是让他当了丞相,他还把朕放在眼里吗?传旨,命丞相府、御史府、廷尉府会同办理,务必查清。朕没有预设立场,查出什么就是什么。记住,所有证据全部向百姓公示!”
丞相府、御史府各自派人配合廷尉追查。赵广汉听闻丞相长史、御史丞和廷尉正追查荣畜案,顿时又惊又怒。他心里清楚,一旦朝廷追查,很快这件事就会露馅。赵广汉急得乱磨,门客朱贵献计道:“府君,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赵广汉一惊,“什么意思?”朱贵笑道:“找到丞相的弱点,扳倒他,把水搅浑!一旦丞相倒了,即便他们查到了府君的罪,陛下也会因为府君立了大功而赦免您!到那时,府君也可以说是丞相阴谋陷害您!”赵广汉大喜,“这个主意不错。为什么是丞相,而不是御史或者廷尉?”朱贵贼笑道:“御史对陛下有再造之恩,陛下绝不会动他。至于廷尉,等丞相倒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赵广汉大笑不止,命众人搜集丞相的罪证。
朱贵等人派人混入魏相第,充当杂役。又多次在魏相第附近转悠,还出钱收买魏相的家奴,打听府中的事。一日,机会总算来了,听闻魏相府中一个侍婢投井而死,朱贵大喜,连忙回报赵广汉。赵广汉细问,朱贵笑道:“府君,听闻那名女婢勾引魏相,被魏相夫人逼死了。”赵广汉大笑道:“天助我也!”
赵广汉立刻上书,检举丞相夫人嫉妒残杀侍婢。病已大怒,“难道奴婢的命就不是命吗?京兆尹,命你主审,务必查清!”赵广汉得了旨意,迅速领着吏卒直奔相府。
待赵广汉走后,梁丘贺从侧殿步入,皱眉道:“陛下,是否过于轻率了?这件事只有赵广汉一面之词,不足采信啊!何况丞相正审理赵广汉草菅人命一案,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不得不让人起疑啊!”
病已摇头道:“不,朕这么做有三个用意。其一,是告诉天下人,奴婢的命也是命,他们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