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枭放下甜瓜,拿起白布拭干嘴唇周围水渍,“与你一样,也有些不一样,想法太多,一时也不完。”
长孙清漪微微颔首,言道:“夫君能写出《春江花月夜》那么美的诗词,想法念头自然异于常人通达。”
姜承枭看着她,明白她的潜意思,缓缓道:“还是那句话,时间到了什么都会明朗,不要再提这些了。不过有一点我却要告诉你,那首诗并不是如你想的那样,具体表达何意现在还不能,若是以后……唔,就这样吧。”
他绝不会《春江花月夜》是为了装β,更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其实只会两首诗……以及一些“名句”。
“妾身以后不会再提。”她一脸正色。
“你打断了我原本的计划……”姜承枭看着火烛低声蚊吟喃喃自语。长孙清漪的“倔强”让他手足无措,她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先前那种抱着“娶一个女人回来养着”的念头,好像变得不切实际了。
计划真是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此刻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按照原计划,他怕是会狠狠的伤害长孙清漪,以她的性子,怕是会再行刚刚的冲动之举。
若不按照原计划,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一念至此,他又变得烦躁起来。这次他意识到了,立即起身,在长孙清漪迷惑的目光中离开内室,长孙清漪连忙跟了上去,看见他跪坐在外室的桌案边,默默的抄写着什么。
她慢慢走过去,瞧见姜承枭写的是:心若冰清,塌不惊……
这是清心咒,自己刚刚的话让他烦躁了么。长孙清漪咬咬红唇,不敢上前打扰,默默走下去收拾地毯上的狼藉血迹,弄完之后,又在铜盆中洗干净手,这才坐在内室桌案,隔着屏风,默默的注视着那道身影。
夜色越来越重,火烛也即将燃烧殆尽。她几番昏昏欲睡,却又强迫自己清醒,无奈之下只得手托着腮,心中默念清心咒。
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一道人影立在自己身前,当视线逐渐恢复,才发现来人是自己夫君。
姜承枭暗叹一声,难怪李安民如此痴心于你。
“怎么不休息?”姜承枭柔声道。
“嗯嗯。”长孙清漪轻轻一笑,“夫君也没休息啊。”
姜承枭失笑,伸手取下她戴在头上的金器凤冠,这让长孙清漪顿时觉着脑袋一松。
随后又轻轻解开她的发髻,柔顺及腰的乌发垂落,长孙清漪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立刻脸颊“腾”的一下红透到耳根子。
做完这些后,姜承枭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转身去洗了手上血迹,顺便也洗了把脸,也顺带清理了那把精致的短匕,将其用白布包裹好,藏在盒子郑
再回首时却发现,长孙清漪已经入了百子帐,婚服褪了下去,叠的方方正正摆在梳妆台上。
还挺有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