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回到善阳县死守吗?可善阳县城矮郭,不可能抵达突厥数十万大军,就算我们严防死后顶多只能撑一时间。依我看,还不如死守系舟山口。”
“当然不是。”姜承枭否定。
善阳县城经过秸利部的摧毁,那里根本不可能当作桥头堡来防守,他脑子坏了才会在善阳县死守。
闻言,赵蛟问道:“那你是打算死守系舟山口了?”在他看来,阻止突厥人南下太原郡,唯一值得坚守的地方只有系舟山口,其他地方比纸糊的还难守。
姜承枭依旧摇摇头,道:“系舟山口只是进入太原郡的一条道路,如果这股突厥兵马抓住汉人问路,那里就难以再起什么作用,我们能守的只有一个地方,只有守住那里,才能彻底堵死突厥人进入太原郡的野心。”
赵蛟一怔,而后道:“娄烦关!”
姜承枭微微颔首,娄烦关是南下的必经之路,此关设置在山脉中间的唯一道路上,只有拿下娄烦关才能由此进入娄烦郡,才能从多条路线入侵太原。娄烦关两边都是高山,突厥人是不可能从两边破关,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正面攻打。
“敢问姜骠骑,能否守住?”赵蛟压低声音询问。
姜承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赵将军应该问我能守几才对。”
娄烦关虽然是一道险关,占据着地利,但是五千人守数十万人,哪怕对方是不善攻城的突厥人,最后的结果也可想而知。不久前的秸利为了逃出并州,在猛攻之下,一万人坚守的娄烦关不也同样在几个时辰之内被破了么。
虽然那次攻破娄烦关有着诸多的因素在其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突厥人要一心想要破关,他们真的守不住。
听了姜承枭的话,赵蛟心凉了半截,这也就是他们要与娄烦关共存亡,而且还撑不了几。
看着赵蛟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姜承枭道:“若是赵将军不愿守,可以率军回去协助太原郡百姓撤离,青雀虽然对守城一道不甚精通,但是为国为民,我不会放弃。”
其实姜承枭很清楚,就算他做了逃兵,皇帝看在赵王的面子上也不会拿他如何。但是,他不能,如果他今因为畏惧突厥人逃了,这件事会在他心里变成一个坎,一个阴影,以后若是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心底这种不安畏缩的情绪会极大的影响他的决策。
不到最后一刻,不射完最后一支箭,不折断最后一杆长枪,不崩碎最后一把横刀,不打光最后一名士卒,他都不会离开。战争有时候就是赌徒的筹码相拼,谁得筹码更多,谁的选择就更多,谁的机会也就越大。
他手上现在只有五千筹码,他不是某位面之子,也不会降正义的神奇法术。他不能奢求赢下对方的数十万筹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和”牌,祈祷等待朝廷的援军。
“骠骑将军何必激我,赵某虽然不才,但是吃的是军粮,领的是朝廷俸禄,自当为朝廷效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