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一声,说什么,格老子的,你们两个臭看门的,我告诉你们,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说了要进去,你们就别他妈让老子说第二遍!
面对现实,这一次他是彻底地哑火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遭到拒绝以后,他悻悻地笑,胸膛内涌起来的那股子热火,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一泼冷水给熄灭了。
他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冷水,他只是越发地相信自己的兄弟、哥儿们就被关在里面,他要是对这两个混账不好,他们不好发作,就有可能对他的哥儿们撒气。
他不喜欢会有这种结果,那便只好保持克制。
他陪着笑脸跟守卫们说,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犯了。
然后,他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就像条落魄潦倒的狗,再也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
晚上,人们在甲板上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舞会。
年轻的男女们盛装出席。
各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各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们的陪伴下,施施然地走上了设立在甲板中央的舞池,仿佛是由大江尽头吹来在的风,在月光下浅唱低吟,他们在娓娓动情的伴乐中,紧握着爱人的手,深情款款地起舞。
江流上的月亮很高,岸上的树木由快到慢地逐渐往后推移,除却了江面之上一片细碎的银色,四周都是一阵黯淡的黑色。
随着路程越发深入,消失的不止是人烟,那几艘原本跟着他们一起启程的小船,渐渐地跟着不知所踪,仿佛去到了一个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方向。
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微凉的江风一如既往地疾驰着,呼呼地掠过姑娘们的笑颜,还有她们的长发。
明月的清辉经久不息地照耀着这个云层之下的世界,人们举起盛酒的高脚杯,喝着上好的葡萄酒,安逸地坐在藤椅上谈天说地。
内容大抵相同,十句话里面,有九句离不开谈论他们那伟大的抱负。
在某些隐蔽的角落,有些男女趁着酒兴,已经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他们热情地亲吻,忘我地伸出舌头,品尝着对方残留在口腔中的酒液。
没有人会说他们恶心。
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似乎只要跟‘爱’这个词扯上关系,所有的恶心,以及难以接受,都随之变得格外的合理,格外的亲切,也格外的...浪漫。
两人之间如果真的存在一丝一缕的爱,似乎迟早都会融为一体。
恍惚间,仿佛每一个人都有事可做,有人可爱,有牛逼可吹,偌大的轮船上,只有他陈富贵一个人是孤独的,手里拿着一瓶不太习惯的葡萄酒,对着月光一顿吹。
橘黄色的大花猫坐在栏杆上看着他。
他发现了这只结过仇的猫,没跟它太多较劲,他只是有点羡慕吉米,还能懂猫语,不然,他也想问问这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