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轰塌,华贵的大理石板被砸得四分五裂,它的身体仿佛镶嵌在钢筋与混凝土的包围里,脊柱如若一把钝重的割刀,鲁莽地斩断了数条阻碍它的钢筋。
不到半秒钟,它割开了所有的阻隔,下坠到了底下的楼层。
它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另一层的地板上,狰狞而歹毒地望着站在那个用它身体砸出的洞窟旁的少年。
痛意在彻底的癫狂中燃烧,它发出了炽热的怒吼,所有理智都在这一刻焚烧殆尽,它蓦然振开后背的膜翼,蛛丝网般的黑色血管浮露在它的身体表面。
下一刻,它暴虐地大吼,澎湃的响声瞬间冲碎裂这一整栋楼的玻璃。
地板如上一次那般地坍塌,可它却没有再次下坠,它凭借着狂风将自己托起,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伤害它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