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多月就是元宵，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立刻动身，很快宇文长老也赶了过来。
那模样，宛若送行的长辈，风尘仆仆，激动又不舍道：
“要……要走了？”
王牧点头：
“时候差不多了。”
宇文长老张了张嘴，只道：
“我送你们一程吧。”
小桃也连忙过来：
“我也要去！”
这时候。
王牧还见到许多老面孔都赶了过来，都是飞虹宗的故人。
他们本在飞虹宗旧地开荒扩土。
忽然听说昔日的弟子要走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家伙，要过来送行。
六长老眼泪婆娑，抓着小桃的手道：
“小桃子，天药谷底蕴深厚，你一定好好修炼，修炼有成后，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在飞虹宗等你。”
小桃眼圈微红，点头连连。
虽直到如今，一声师尊也没有叫过，但对方依旧毫无保留将一生所学教给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知遇之恩。
诸多长老围在御兽宗门口，纷纷挤上来道贺、道别。
将一些灵石之类的财物，往三人的怀里塞。
“九州都是达官贵人，家财万贯。这些灵石我们留着无用，你们去了九州，可不能太寒碜，让别人瞧不起。”
王牧望着这些带着期盼，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感慨。
或许在他们心中，自己就像寒门出了贵子，鲤鱼跃了龙门，成为他们心中骄傲。
或许自己身上，也有他们曾经的影子。
而自己则替他们完成了那个，触不可及的九州梦。
王牧推回这些灵石，与每一张面孔道别：
“诸位长老，不必送了。有朝一日，王牧修炼有成，定会提着刑光道的头颅，来飞虹宗门前，敬上三碗大酒！”
说完，不再留念，转身没入漫天大雪之中。
这片脚下的十万大山，是他在这个世上，刚醒来的地方。
换一个词，那就是故乡。
他只身踏入风雪之中，一句离别的话，在内心响了起来：
“再见了，十万大山。”
……
小桃、关飞雁、宇文爷孙女，与众人挥手道别，也飞快地追到王牧身后。
“王牧，太好了！想不到我关飞雁，也有鲤鱼跃龙门的一天！”
关飞雁追上王牧，来到他的身边，牵住他的手，温暖可靠。
王牧笑道：
“等去了九州，你就高兴不起来了。那里可没有御兽宗，凭你的修为，有的是苦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