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你们来这的目的,是征购的粮食?”
“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安磨没有理会司匡,而是怒蹬游缴,呵斥,“张仲,汝竟敢违背高公命令?”
“哼!”张仲冷哼,扭头,不理会。
“好好好!竟然敢打高公的注意!尔等,都得死!都得死!”
“哎呦!老头儿,不给你点教训,真当小爷温文尔雅呢?”司匡暴脾气上来了。
把手中的饭碗“咣当”撂下。
“唰!”佩剑出鞘。
大步上前。
左手一把揪住了安磨的白发。
右手一挥。
手起剑落!
老头儿盘在头上几十年的头发,被他连根削断。
满头银发,像是冬日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
若安磨本来是长发飘飘的老叟,那么现在,像是让理发师剃了一个平头的老猴。
正在吃饭的衡胡,见到这一幕,惊住了。
右手一颤,下意识一松,咬了一半的由胡,直接从筷子中间掉落。
后背冷汗直冒。
衣服浸透。
不知何时,额头上多了一层油腻的汗珠。
张仲也好不到哪去。
他脸色苍白,和一张白纸似的。
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了。
嘴里喘着粗气,两只手按在头上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生怕下一个遭罪的就是自己。
他已经怕了!
吓破胆了!
这暴徒不讲道理!
不光杀人,还敢给三老用刑。
还里面有一个儒家弟子。
呸!
儒家弟子会和这么一个人待在一起?
狠!
太狠了!
直接来精神上的刑罚!
两个旁观者呆呆地注视着地面上的“受害者”。
同时叹了一口气,表示惋惜。
而被众人注视着的安磨,脸上的皱纹竟然拧在一起,表现得格外恐怖。
两行浑浊的泪水,与脸上的头发残渣混合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头发!老朽的头发!”他心如死灰,哀嚎着,身子一下子软了。
倒在地上,两只手颤巍巍的,划拉着被司匡连根斩断的银发。
他怒火中烧。
愤怒从心脏烧到了大脑。
浑浊的双眸瞬间布满了血丝。
握紧拳头,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司匡,撕心裂肺的呐喊,“老朽,老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