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穆婉然的脸。
她的皮肤，是预想中的滑腻，摸起来很舒服。
睡梦中，穆婉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痒痒的，她便将那东西一手按住，枕了上去。
就这样，穆婉然枕着火华的手，睡着了。
火华有意收回自己的手，可试了几次睡梦中的穆婉然都忍不住皱眉，他只得作罢。
第一次见她是在宫宴上，她弄湿了衣衫，与他不期而遇。
原也是有点好印象的，但是她一开口，他就什么好印象都没了。
说话如此恶毒，如此难听，只是平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全无可取之处。
后来的新婚之夜，他更是气恼，所以哪怕她当着他的面割腕，他心里也没有特别的情绪。
可是，在她醒来之后，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善解人意。
变得通情达理。
变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喜欢。
那喜欢毫无缘由，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只是太缺爱了，所以对于出现在他身边，对他表示出一丁点儿善意的穆婉然，他便有了特别的情愫。
可是多年来，他活成了萧岚烨的样子，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更不会对她表示什么。
所以，相比较之下，他更希望自己是火华，一个来去自如的、面冷心热的杀手。
天渐渐亮了，穆婉然还没有睡醒，萧岚烨就这么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漫无目的地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