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什么。
穆老夫人盯着那张纸看，又抬头看了看穆婉然得意的脸，只以为上面所写的是穆婉然要证明清白的话，就狠狠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穆婉然红唇嫣然：“祖母，你确定吗？”
穆老夫人仍是摇头。
“看来，祖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她认为，这上面所说的不是真的。那么，二叔以为呢？”
说着，穆婉然将那张纸缓缓转过来，让穆安泰和穆雷霆看。
看到上面的字，穆安泰顿时脸色一变。
因为，那上面写的是：“祖母，穆雷霆是你的儿子吗？”
刚才，穆老夫人是摇头了的。
这的确不对。
穆安泰瞪着眼睛看穆婉然，厉喝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足以说明，所谓的祖母学认字是假的。她若真的学认字，不会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认得。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解释，刚刚祖母写的那句话，是有人故意让她学的。我可以断定，祖母学的，也只有那一句话而已。”
穆安泰不由得一怔，他不得不承认，穆婉然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他不能承认。
而穆婉然的话还在继续：“这些话，祖母身边的人是不敢教的。那么，唯一有嫌疑的，也就是来探望祖母的二叔了。二叔，我说的对吗？”
“不，不对。”穆安泰本能地反驳。
穆雷霆也轻咳一声，开口道：“婉然，你二叔他不会这么做的。”
穆婉然没说话，只上前一步，从穆老夫人的被子底下抽出一张纸条。
穆老夫人见了，想去抢夺，只可惜她中风了，动作颤颤巍巍，根本不管用。
穆婉然很快把纸条展开，上面的内容就是：穆婉然害我，阮氏害我。
虽说穆雷霆认字不多，但自己亲弟弟的字迹，他还是认得的。
他瞪着眼睛看穆安泰，声音里满是愤怒：“安泰，你这是要做什么！”
穆安泰惊惶未定，无可辩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留着这张纸，还被穆婉然发现了。
他当然想不到，他的老母亲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都不认得字，现在却要一下子学这么几个字，尤其是她现在还中风了，学字也就更加困难。
正是因为困难，所以才会把这张纸留下来，以便时时能拿出来看一眼。
而她躺在床上不能活动，最方面的藏匿地点就是被子底下。
这一切，穆安泰想不到，因为他根本不曾真正关心过穆老夫人。
他所关心的，不过是能从穆老夫人身上得到的好处罢了。
穆婉然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才能找到这张纸。